“咳咳,你們說什麼呢?”
仿佛是感覺到了我們幾個之間的尷尬氣氛,坐在我們不遠處的許一轉過身來,清了清嗓,麵無表情的詢問。
他這句話不僅拯救了我們幾個剛才有些微妙的狀態,也成功的解救了我隱隱發疼的心。
可是,這種被解救的感動隻維持了十分之一秒,因為就在我反應過來的下一瞬間,就忍不住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經過了這幾天‘貼身式’的服務,我跟許一早就混的老熟,每次他出現在我身邊,不是渴了就是餓了,就拿我當老媽子使喚。
雖然的確是我傷了他的腳,可是用句不太貼切的話—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他還隻是我‘同學’!我能忍住隻在心裏翻白眼或者腹誹,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呢,也不算沒有收獲。
我發現他完全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可怕。雖然表麵硬邦邦,可是內心很柔軟,性格很溫柔,隻是十分的驕傲愛麵子罷了。
不過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寫著四個字--生人勿近,所以很多同學都有些怕他。
因此,聽到他這話,在場的人除了我,張曉璿他們三個此刻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噤了聲。
“你有事?”見他被晾在那裏,有些訕訕的下不來台,我不得不出聲詢問。
“我渴了,去給我買可樂。”他倒是不客氣,我一開口,立即就忘了自己剛才的尷尬。
我深吸口氣,我就知道。
“得了,您嘞,小的馬上就去!”我嘴上這樣說,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嘀咕,也不知他這是什麼腳,這都多少天了,還沒痊愈。
鑒於我一直在做他的臨時保姆,所以他的的校園卡也放在我手裏。不過由於他的不良表現,今天運動會的小零食,我都是用他的卡偷偷買的,作為我的辛苦勞動的福利。
“您邊吃邊等,邊吃邊等。”臨走前我還從張曉璿手裏抽出一袋薯片遞給他,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徑自站起身往便利店去了。
等我從便利店回來,他人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張曉璿見我回來,趕緊迎過來拿下我手裏的可樂,“你快去準備,剛才廣播了,下一個項目就是鉛球了。”
“哎~你說他這人怎麼這麼會挑時候!”我把可樂遞給她,轉身就往場內奔過去。
不對呀,我才反應過來,女子組前麵肯定是男子組啊,許一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我支去買可樂,那他讓誰把他架過去的?
等我真到了內場這才發現,許一現在哪有一點傷員的影子!他是有預謀的!
此刻他正站在比賽的指定位置,姿勢標準,姿態優美,並且輕輕鬆鬆的就把鉛球扔了出去,三輪比賽下來都不帶臉紅喘氣的。
比賽完畢,老師正在那邊核對成績,許一步伐優美的走到我這邊,不怕死的來了一句“你的臉真臭。”
我現在真有暴揍他一頓的衝動,如果我打得過他的話。可沒出息的我隻敢腹誹,緊緊的抿上嘴,白了他一眼,沒回他的話。
眼神越過他看向內場正忙著核對成績的老師,期待著趕緊把成績核對完,讓這個煩人的離開我的視線。
“一會你扔鉛球的時候,注意不要隻用手腕的力量,那樣容易傷到手腕。右腳登地,髖部用力,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胳膊往前送。”
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忽略了我的的黑臉,並且難得的說這麼多話,可是我還在生氣。
想想我這幾天生活在什麼水深火熱的狀態裏呀,天天架著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直接從一枚小美女變成了半點形象全無的女漢子。
“你生氣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幹你屁事!”我見那邊老師核對完已經開始叫人,趁著這個當口回了他一句,還對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