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你……找我嗎？”
雲煙猶猶豫豫了半響，才推開二樓的書房門。
李佩文坐在辦公桌前的靠椅上，手中拿著文件正在看。
聽見雲煙的聲音，她抬眸暼了雲煙一眼，然後站起身，“來這邊坐吧！”
她先去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坐落，一會的工夫，傭人就推門進來奉上茶水。
雲煙跟著過去，卻是拘謹地站著。
李佩文又示意，“坐吧！”
雲煙看了看她，這才坐下去，“李總……您找我有事嗎？”
李佩文端過茶杯，抿了一口，“我聽心怡說，秦璟然和雲峰都是你的孩子，對嗎？”
她開門見山就提孩子的事，雲煙錯愕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時隔幾年，雲煙都還不是很清楚，秦璟然和雲峰算不算是她的孩子。
兩個孩子的確是她的卵子造出來的，她和他們有血緣關係。可是，不是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當別人問孩子是不是她的時，她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地承認了。
李佩文觀察著她的表情，問道：“怎麼啦？”
雲煙窘然說：“我很喜歡他們，他們也黏我，所以我也願意將他們當作是自己的孩子。”
“當作？”李佩文不是很愛聽這話。
沒人跟雲煙換位思考，自然也沒人知道雲煙是怎樣的想法。
站在雲煙的角度，突然間冒出兩個孩子來說是她的，她其實很難接受的。也是秦璟然和雲峰實在可愛，接觸的時間長了，她才漸漸地把自己代入到母親的角色裏去。
“我現在……其實已經把他們當作是自己親生的了。”
經過深思熟慮後，雲煙如實回答。
李佩文喝著茶水，微微皺著眉頭。
過了一會，她說：“那你現在有想過該怎麼辦嗎？”
雲煙聽不懂，懵懂地問：“什麼該怎麼辦？”
“既然都已經知道兩個孩子是你親生的了，你不可能不要他們吧？”
“不要他們？我沒那樣想過。”
“所以呢？”
“以後，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照顧他們的。”
李佩文放下茶杯，說：“那秦臻和一峰，你喜歡誰呢？”
“啊？”問得這麼直接，雲煙直接語塞。
就她的感覺，李佩文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才這麼問她的。
李佩文慵懶地往後靠去，目光直視著她，說：“秦臻和一峰是我的兩個兒子，小時候，我沒有好好照顧他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個的感情卻奇怪地很要好，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改嫁而有一點芥蒂，可是今天……”
回想起之前就餐時的情景，她幽然歎了口氣，“剛剛吃飯你也看到了，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表麵看不出什麼，但也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裂縫。”
雲煙心下一緊，兩隻手緊緊地攪在一起。
她看著李佩文，恨不能逃離此地，可耳中又聽李佩文說：“雲煙，你覺得你跟他們在一起合適嗎？”
合適嗎？合適嗎？
這問題不住地在雲煙的腦中回旋。李佩文都還不知道她喜歡誰，就直接問她和他們合適嗎？
這意思明顯就不合適，在李佩文看來，不管她喜歡誰，都不合適。因為她一旦選擇其中一個，就會傷害另一個，而李佩文並不希望她傷害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