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這十二人出去不見蹤影,隻有在晚上才可以見到他們的身影,這讓楚天舒相對輕鬆了不少。如果要招待這些客人吃飯喝酒,這對他說,目前的確是個難題。
蝴蝶酒家的麻煩依然在持續,依然還是那幾個混混。
蝴蝶客棧開業的第四天了。
蝴蝶酒家的老板娘哭著跑了進來。
“怎麼啦?”楚天舒這幾天最害怕的就是蝴蝶酒家的壞消息,現在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時不和這家酒店聯營,他隻提供住宿,做一個純粹的落腳地點,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然而現在叫他撒手不管蝴蝶酒家,他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蝴蝶酒家的麻煩因他而起,如果他真要坐視不理,首先他良心過不去;其次他誠信經營的理念一旦被打破心裏防線,他真不知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jian佞小人。
雖然他算不上那種真正的好人,但至少他的底線不能隨便放棄。朋友二字在他心裏還是很重的。
然而如果他真要出麵,那就意味著他要和這些混混正麵為敵。
混混的世界,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大凡這種人都是以混吃混喝為目的,當然這算好的。如果這些混混是受人指使,那麼這些混混背後的大佬才是他最不願去招惹的。
大凡這種人有權有勢,一旦得罪了這種人,不用說蝴蝶客棧難以保全,就是在這裏乞討,都是個大問題。
幾乎所有的可能性都在楚天舒腦子裏轉了一圈,然而他還是想不出任何好辦法。
這或許就是窮人的悲哀,誰叫他是個窮人呢?至少目前在梁國這個地方,楚天舒還是個窮人。
陪著老板娘一起來到蝴蝶酒家的時候,那幾個混混翹著二郎腿,鞋子扔在地上,臭腳味一陣一陣刺激著酒家裏每個人的味蕾。
楚天舒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裏有一團火直往上衝。
他是年輕人,沒有中年人的老成持重,一旦突破他的心理防線,楚天舒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楚天舒瞬間點了幾個人定身穴,那個把腳擱在桌子上的尖嘴猴腮之人,被楚天舒使勁往下壓。
“哎呦哎呦……媽呀。”尖嘴猴腮之人不停慘叫,他的哎呦叫聲夾雜著腿的咯吱聲。
其它幾個混混滿臉驚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尖嘴猴腮之人的慘狀,很顯然他的這條腿報廢了。
“我不想這樣,你們非得逼我這樣,行,我讓你們每個人都嚐一下這移形換位的滋味。”楚天舒扔下了尖嘴猴腮之人,他向另一個混混走了過去。
“別啊,別,大俠饒命,是朱府的人讓我們這麼幹的。”靠楚天舒最近的那個混混大聲叫道。
“朱府讓你們幹的,說,主使是誰?”楚天舒一把抓住了他的腿。
混混嚇得臉色慘白,不停求饒說:“大俠千萬別擰斷我的腿,我家裏還有八十歲老母,我一切都告訴你,都告訴你。”
“說。”楚天舒不停晃動著混混的腿,眼睛狠狠地盯著混混。
“吩咐我們這麼做的是一位車夫。”混混眼裏滿是驚恐。
“什麼?你敢戲弄我。”楚天舒握著腳轉了一下,混混馬上疼地眼淚都出來,急促喊道:“大俠,你聽我說完,的確是一個車夫吩咐我們這麼做的,他親口說是朱府的人,還送了我們一些銀兩。”
“車夫現人在哪裏?長得什麼模樣?”楚天舒厲聲道。
“人在哪裏?這個小人的確不知,此人個頭較高,身材卻偏瘦,右臉上似乎有顆痣。”混混顫顫巍巍說道。
個頭較高,身材偏瘦,右臉有痣,這不是半路上把他們扔下的那個車夫麼?
楚天舒有些詫異,看來在他們來開封的路途上,就被這夥人給盯上了。可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他們要一直刁難到京城,還不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