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陪著笑臉告訴大家他想建立客棧的想法,並可以讓大家在這裏幹活,不用在外麵再進行乞討的時候,這些乞丐並不買他帳,因為這些乞丐寧可乞討,也不願幹活。
當問題陷入僵局的時候,楚天舒發現旁邊還有一位年齡稍長的女乞丐。
這位女乞丐雖然衣著破舊,但楚天舒能隱隱感受到她身上的某種氣質。這種氣質雖然女乞丐在盡量隱藏,然而你可以從另外三個乞丐對她的尊敬看出來,她至少是這裏的丐幫首領。
女人的弱點就是經不住男人的死纏亂磨,楚天舒深知這一點。他用了整整兩個小時,終於說服了女乞丐。
一切塵埃落定,雖然這些乞丐不想幹活,然而在女乞丐嚴厲的目光下,他們都拿起了掃帚,打理好整個房間,用了整整兩天時間。
客棧外不時有行人匆匆走過,他們詫異的眼神僅僅停留在一刹那,就匆匆走向了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這裏有人住了,這裏開始有了生氣,在這些匆匆行人心中,僅此而已。
楚天舒找到了一塊木板,用刀刻了四個大字:蝴蝶客棧。
對於蝴蝶,他總有一種特殊的情結。
因為吳紫宸的蝴蝶發夾,他來到了梁國,現在他的衣服最裏層還藏著樊正春頭上的蝴蝶發夾。
他隨即安排樊正春去開封城內買了一些桌椅,簡易的床和被子,碗具等。
等蝴蝶客棧看起來像個客棧的時候,樊正春的手裏隻剩下了五兩黃金。
五兩黃金,這在楚天舒看來已經足夠。買菜,買酒,每天的流動資金已經綽綽有餘。
然而這裏不僅要安排客人住下來,還得管客人吃。這裏除了樊正春可以做一點像樣的麵條外,沒有一個真正的廚師。
沒有真正的大廚,是留不住客人的,楚天舒深知這一點的重要性。
尤其大廚的開支還特別大,高昂的請工費用他現在無論如何也掏不起。
這該如何是好?
琢磨良久,他在客棧四周轉了轉。
無獨有偶,他剛成立的蝴蝶客棧斜對麵有家小店,名字和他客棧有異曲同工之妙,居然叫蝴蝶酒家。
楚天舒走進了蝴蝶酒家。
現在正是正午時間,這裏卻幾乎沒有客人。在進入這家酒家之前,楚天舒清楚看見隔壁的酒店朱府酒樓生意火爆,這裏的冷清卻和那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見有人進來,一位半老徐娘屁顛屁顛就直奔楚天舒而來,滿臉堆笑道:“客官,想要來點什麼?”
“你這有什麼招牌菜?”楚天舒看了看掛著牆上的菜譜。
“童子雞,剁椒魚頭,石磨豆腐這都是我們的招牌菜。”老板娘忙不迭給楚天舒介紹著。
“一樣給我來一份,我要打包,多少銀兩?”楚天舒找張桌子坐了下來。
“哦,客官,不貴的,三錢銀子就夠。”老板娘附身低聲道:“客官你不可在外麵張揚我這價格,旁邊酒店不讓我低價賣。”
“這卻是為何?”楚天舒有些詫異。
“朱府的人我得罪不起,當年我們在這裏剛開店時生意特別好,後來朱府看中了這個地方,同時也看中了我男人的幾個招牌菜,他們想要我男人給他們當大廚,我們當然不能同意。”老板娘摸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後來他們就打殘了我男人,另外小混混天天不斷來搗亂,我這裏漸漸就沒有了客人,現在生意也主要靠一些零星客人勉強維持。”
“哦,原來如此。”楚天舒陷入沉思中。
古代弱肉強食的例子楚天舒見得多了,此時的梁國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看來在這裏開客棧也要謹慎為妙,一切都要見機行事。
然而現在的他卻不得不和這裏的蝴蝶酒家結成聯盟,以朱府的實力,他實在是難以攀上這高枝。
不一會菜就給楚天舒打包好送了上來,一個男人架著一副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回到蝴蝶客棧,每個人都說菜肴不錯。
看著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楚天舒卻在想著如何開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