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輕輕推開了,楚天舒已經聞到了女人身上獨特的香味。
他隻能裝醉,楚天舒不知來者貿然前來所為何事?
來者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深夜,楚天舒實在有點想不明白。
不過楚天舒已經從那熟悉的香味,知道了來者身份,樊正春。
樊正春直奔他床前,開始給他寬衣解帶。
楚天舒嚇得一咕嚕坐了起來,詫然問道:“你想幹嘛?”
樊正春一驚,隨即用手撫摸著楚天舒的臉嫣然道:“我深夜特地來看你,萬一你喝醉了不省人事,那我就對不起朋友了。”
“吳劍淩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負他?”楚天舒推開了樊正春的手。
“他哪裏對我不薄?我隻不過是他和兄長之間的一枚棋子而已,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樊正春嬌喘微微,眼波流離。
楚天舒避開了樊正春銷魂的目光,淡淡說道:“那你可知道,為了能救你出瓦崗寨,他甚至都服下了毒藥。”
“那他也隻不過是想利用我的身份,做著罪惡勾當。”樊正春恨恨道。
“利用你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吳劍淩又在做著什麼罪惡勾當?”楚天舒愈發驚奇。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樊正春頓了頓,悠悠道:“我給你下了雙倍的春藥,現在一定熬不住了吧,要不要我現在服侍你。”
“你這是陷我於不義。”楚天舒一時有些氣急敗壞,隨即問道:“吳劍淩現在哪裏?”
“哦,他呀,你不用擔心,現在我已經給他加了雙倍的昏睡藥,現在他睡得比死豬還要沉。”樊正春咯咯笑個不停。
楚天舒暗暗鬆了一口氣,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楚天舒絕不會輕易去觸碰。不過現在他的確想利用這機會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這裏,楚天舒試探著問道:“我曾聽吳劍淩說起過和你的往事,三年前你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說說你是怎麼穿越來到梁國的。”樊正春明顯想躲避這個話題。
楚天舒使勁摸了摸鼻子,歪著腦袋說道:“你說說三年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透露一些關於蝴蝶發夾的秘密給你。”
樊正春使勁盯了楚天舒好久,笑了笑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從未來穿越來梁國,就是因為吳紫宸頭上的蝴蝶發夾,而且我們接到了生死符,進入了一場生死賭局。”楚天舒沒有躲避樊正春的眼睛。
在聽到生死符,楚天舒明顯發現樊正春臉色有些變化。轉瞬之間,樊正春雙手托腮,進入了三年前的那一場紛爭之中……
一切始於京城開封皇室內部的那場變故。
三年前,朱友珪弑父篡位,被冊立為太子繼承人的朱友文被朱友珪軟禁。
和朱友文有關聯的人士皆受牽連,然而朱友珪並沒有大肆殺人,因為朱友文手裏掌握著諸多寶藏的秘密。
作為第二任梁帝,朱友珪不僅麵臨著外敵李存勖的侵擾,還麵臨著內部朱友貞的夾擊。
弑父篡位實屬大逆不孝,朝廷內部反對聲此起彼伏,外麵討伐聲不斷,朱友珪則故意放鬆警惕,讓均王朱友貞夥同吳軍各種勢力救走朱友文。
然而放走朱友文隻是朱友珪計劃中的第一步。
剩下來的事情,根本不用梁帝朱友珪動手,他隻是簡單將寶藏的消息透露給了八門。
頓時八門之間展開了血腥屠殺,而八門之間又相互滲透著梁帝和均王各自的勢力。
殺到最後,都已經分不清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
三年前,移花門運輸的寶物路過馮寨。
作為瓦崗寨的首領吳劍淩當然不能放過這大好機會。
與其是說吳劍淩截獲了無數批運送的寶物,倒不如說是均王看上了瓦崗寨隱藏寶物的絕佳位置。
然而吳劍淩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屈服的人,均王幾次三番和他協商,寶物被他劫於此地,不予追究,甚至還可以給他一些誘人的好處。
不過這些在吳劍淩看來,這些寶物就是他自己的,誰也別想在他這裏搶走。
均王和吳劍淩漸成水火不相溶之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