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裏麵的包廂裏,白聞天象盯犯人一要盯著柳海,看了半天,也沒叫兩人坐,隻是沉聲問道:“白緊,你真準備跟他走了?”
白緊拉了拉柳海的手,堅定地道:“爸,媽,你們就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女兒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一向堅強,勇敢,很有主見的白緊,此時也露出了小女兒形態,拉著柳海的手,怎麼了不肯放鬆。
柳海抬起頭,正視著白聞天,“伯父,伯母,請相信我,一定能讓白緊幸福!”
白聞天老婆正要說話,白聞天就哼了一聲,“幸福?你憑什麼能給她幸福?是你的身份?地位?還是你的家勢?”
說白了,他就是看不起一個開車的。以他白家堂堂顯赫的家勢,找一個沒幾塊錢的機關司機,他當然不願意。而且他白聞天就這麼一個女兒,文武雙全,你柳海有什麼?
柳海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白聞天,過了好久他才咬牙道:“雖然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但是我會努力的。”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有些事不是光努力就可以辦到的。天底下努力的人多了,真正成功的有幾個?”
這時白緊道:“爸,你們現在沒收了我的銀行卡和所有家族給的東西,現在我也是一無所有,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和柳海嗎?不管以後窮富與否,我都情願跟他在一起。”
白聞天看了眼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白家就出了你這個不孝女?白聞天的老婆哭了,悄悄地抹了把眼淚,“聞天!你有什麼就直說吧,也不要折磨這孩子了。”
白聞天瞪了老婆一眼,心道: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否則今天怎麼會出了這麼丟人的事。白聞天看著柳海,冷冷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如果你真的喜歡白緊,如果你一心為了她的話,我也不要你什麼承諾,我隻要你證明給我看。用你的行動告訴我,你是個男人!”
“還是那句話,你能滿足我三個條件,我現在就讓白緊跟你走,從此不再幹涉你們的事。”白聞天站起來,踱到了柳海的身邊。
柳海立刻感覺到一股人的氣勢,隱隱中帶著殺伐之氣,他倒是聽說過,白聞天以前混過黑道,身手不錯,否則他的兩個兒女,也不會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莫非他要武考自己?柳海暗自猜測。
“你說吧,不要說是三個,就算是三百個,三萬個,我也答應你!”柳海挺了挺胸。
白聞天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在自己麵前,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平靜如水。自己這麼懾人的氣勢,難道他感覺不到?
不可能!白聞天不驚再次打量了柳海一眼,更加應征了他想以武懾人的心理。哼!我倒要瞧瞧,你有什麼本事。
練武的人,都有這種通病,就象學文的人一樣,總想拿兩個刁鑽的問題為難一下人家。白聞天有這種想法,自然就不足為怪了,兩個兒女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人,白聞天自然也不簡單。
但柳海站在那裏巍然不動,仿佛有如泰山般沉穩,對於白聞天暴發出來的氣勢,他置若罔聞。白聞天道:“第一,在我們白家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你想娶白緊的話,必須接我三拳。當然,有本事的話你可以閃開。”
“爸——”白緊一聽,立刻就慌亂起來,在京城一戰,柳海受了內傷,到現在並沒有痊愈,萬萬經不起老爸一拳的。而白緊一叫,白聞天就越發肯定,柳海估計沒什麼底子,隻不過當過兵而己。因此,他更加肯定,自己完全可以嚇退柳海。
隻是,這回他恐怕要失望了。
白聞天老婆也不禁有些擔心,自家男人是什麼樣的角色,她哪能不清楚?要是把人打壞了,這可怎麼辦?就算不願意把女人嫁給人家,也不要搞得這麼僵。畢竟是婦人,心腸比男人軟,她看到白緊如此依戀柳海,心裏就想著,實在不行招柳海上門不就得了?反正白家的產業幾輩子也吃不完,一家人快快活活,平平淡淡豈不是很好?
也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如果害怕了,你可以現在就走。從此遠離白緊!”
柳海推開白緊,“放心吧,我沒事!”白緊患得患失走開幾步,心事憂憂地看著兩人。
幸好這包廂夠大,柳海往中間一站,“來吧!”
白聞天冷笑了一聲,心道這小子可不知死活,我可給過你活路了,是你自己不上道。他本意是想嚇走柳海的。白聞天是個自負的人,但他沒想到自己在江南的名氣,並不咋的。
要是白聞天在東北說這樣的話,十個有九個人早就跑了,剩下一個不跑的,估計是被嚇得尿了褲子,兩腿發軟跑不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