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神秘地笑了笑,“我有諸葛武候能掐會算之功。”
“吹吧你!”溫雅才不信,笑笑著回到了沙上。
周濟也過來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其實我以前聽人家說過,他在海南有棟別墅,剛才跟你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就記起來了。於是,看到地圖上這兩處地方的位置,我就有了這麼一個念頭。老狐狸很狡猾,他為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居然不走同一線路,太狡猾了。”
周濟不得不佩服佟建成的心機,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溫雅紅著臉笑了一下,“他再狡猾,還不是被你這小狐狸給識破了?”
聽了溫雅這話,周濟一陣愕然。什麼時候,她居然叫自己小狐狸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曖昧的味道。溫雅似乎也注意到了這話有些不妥,就低著頭喝水,我喝水。
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居然這樣稱呼他。
於是她立刻就換了個話題,“那我明天立刻趕往海南,一定要找到這個叫阮英姿的女孩子。”
“這事還是交給馮武去辦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去了也不一定能將人家帶回來。”聽周濟這麼說,溫雅就點點頭,說了句,“謝謝你!”
其實,這句話也是她自己想說的,但她總不好意思讓周濟去叫馮武!到海南去找人吧,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弄不好她還沒有現人家,人家早已經聞風而逃。
周濟就當著溫雅的麵,給馮武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讓任占人知道他們的去向,而且不能直接去海南,得找個名目也象老狐狸那裏,繞個彎再去。
馮武早就從溫雅那裏得到了阮英姿的詳細資料,接到周濟的電話,他立刻就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出,按您的指示行事,保證完成任務!”
馮武天生是屬狗的,有著警犬一般敏銳的嗅覺。
到海南第三天,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三亞享受日光沐的阮英姿。看到馮武等人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連阮英姿這麼好心理素質的人,也不禁微微有些錯愕。
馮武出示了逮捕證,阮英姿顯得特別的冷靜,仿佛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似的,又或許,她已經在等這一天好久了。
將阮英姿帶回沙縣之後,阮英姿隻承認與黎國濤生過關係,但是黎國濤自己吃了藥,並不關她的事。
在這樣的社會裏,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生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馮武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送你上法庭。”
聽到這句話,阮英姿什麼也不說了。
於是,馮武便將溫雅調查到關於阮英姿所有身世的資料扔了出來,並詢問道:“你和佟建成是什麼關係?”
提到佟建成,阮英姿臉色大變,然後猛烈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看來,阮英姿有些動搖了,馮武便將自己推理出來的過程說了一遍,“因為南雲山的受賄案,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黎國濤的時候,佟建成終於坐不住了。於是他就讓你出麵,將黎國濤約出來。而黎國濤這人,早已對你心存*念,欣喜之下,趕到賓館赴約。你就在那個時候,在他喝水的杯子裏下了藥。”
“而這種興奮劑,正是能引起人在興奮的時候猝死的根源,我們查過黎國濤的檔案,他沒有任占不良症狀。生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你給他下了藥,導致了瘋狂致死!”
阮英姿淒笑了一聲,“這隻是你們的推理,沒有任占證據。”
“沒關係,我們在黎國濤家裏找到了一份有力的證據,正是他記載關於佟建成之間不可告人的交易內幕,就算你不承認,他也難逃法律的製裁。”馮武看著阮英姿,冷笑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阮英姿喃喃地念道。
“他已經不可救藥了,而你還年輕,如果你死了心的要為他陪葬,我也不攔你。隻是你考慮清楚,這樣值不值得!”
過了一會,她就朝馮武喊道:“能給我支煙嗎?”
馮武朝身邊的刑警一個眼神,立刻有人遞了支煙給她,然後又給她點上了火。阮英姿吸了幾口,用手理了理長長的秀,她抬起頭看著馮武,“黎國濤是我害死的,與他無關,你們放過他吧!”
馮武一愣,卻是弄不明白,阮英姿為什麼要替佟建成掩飾?佟建成這隻老狐狸到底給她灌了什麼**湯,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死心踏地地為他賣命。
但是馮武沒有作聲,隻是叫身邊的警員把阮英姿的話都記下,阮英姿所說的情況,都與剛才馮武推理的大致一樣。
隻不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攬下來了。等她說完之後,馮武很奇怪地笑了,阮英姿就不解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馮武吸了口煙,緩緩道:“你的故事篇得不錯,但你真把我們當傻子呢?你與黎國濤無冤無仇,殺他的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