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長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森起來,就象一個中了魔咒的病人,時而大笑,時而悲憤欲絕。周濟看著他,冷冷地看著他,緩緩地道:“如果你不想溫雅有事,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生意想不到的後果,將是你這一輩子的遺憾!”
“哈哈……”溫縣長又大笑起來,笑得有點狂,笑得那樣淒慘。“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想用我的雅兒來做文章!你們這些畜生,簡直不是人。雅兒她是無辜的,有本事就衝著老子來吧!”
周濟也不動氣,依然冷冷地望著麵孔都有些扭曲了的溫縣長,“那我們就做個交易吧!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女兒出國。讓她安全離開!”
溫縣長帶著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周濟,好象要從眼睛裏伸出一周濟血盆大嘴,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似的。
“他們這是怎麼啦?我怎麼聽不懂他們說的話?”
溫雅莫明其妙地看著兩人,一會瞧瞧老爸,一會瞧瞧周濟,她迷茫了。周濟他,周濟他,怎麼啦?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偽君子,一切都隻是一個圈套?
天啦!我都做了些什麼?居然把他當成自己最可靠的人。溫雅看著周濟,突然竭廝底裏的大叫了一聲,“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你……居然是個傷君子?”
說著,溫雅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捧著頭腦衝了出去。
這個世界太殘忍了,居然破壞掉自己心目中最後一絲希望。天啦!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大年二十九的夜晚,天空又開始刮起了寒風,飄飄蕩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天,又開始下雪了。
大年三十,周濟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周濟突然接到劉曉軒打來的電話,“溫縣長去世了。”
溫縣長死了?怎麼可能?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怎麼在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周濟愣在那裏,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
溫縣長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死因是什麼?他問了劉曉軒,劉曉軒也不清楚,她說看守所那邊還沒有給出答複。
“溫雅呢?溫雅她在哪?”
“她已經哭得暈過去了,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劉曉軒回答。
“我知道了!”周濟掛了電話,臉色沉了下來。
這其中難道真有什麼巨大陰謀?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了點,居然能把堂堂一個縣長給弄死。
在牡丹江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看到了穿著一件火紅的披風,淑女風範極濃的劉曉軒。
“溫雅怎麼樣了?”周濟見麵的第一句話,就問起了溫雅的事,劉曉軒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奇怪的醋意/。尤其是看到周濟那關切的模樣,她的心裏就有那麼一點點酸。
“在醫院裏呢,剛剛睡著。”劉曉軒打量著周濟,現他越沉穩了許多。男人的魅力,有時不在年紀,更不在那周濟臉上,周濟的魅力,就在於他那兩道很濃的眉毛上。
周濟的眉毛很有特色,讓劉曉軒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留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濟的身影,就留在了她心裏。
這是一種很奇怪,很玄妙的心思,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劉曉軒居然也開始有了這種小心思。
看到劉曉軒那端莊大方的模樣,寒風吹起她的秀,一周濟絕美的臉朧帶著淡淡的憂傷。看來她也在為溫雅的事而擔憂,周濟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著名主持人,風度與別的女孩子就完全不一樣。
在風中,披風微微敞開,那纖細的腰肢與修長的美腿,給人一種無限遐想的空間,腳上那雙黑色的靴子,踩在大理石板上,出那噔噔的聲音,倒有幾分動聽。
劉曉軒就象乘風而來的一位仙子,在寒風中美倫美渙。隨著劉曉軒來到醫院的醫房裏,溫雅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兩眼茫然地看著窗外。
她的世界已經淪陷了,最後一絲生命中的關愛與嗬護,都在昨天最後一次探監的時候,隨風而散。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孤單寂寞地飄浮在這個世界。
你們都走了,我還留下什麼?溫雅的心都碎了。但是倔強的她,誓一定要找出幕後的真凶,是誰將自己的父親送到了監獄,她也要將對方送進監獄。
我誓,一定要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周濟和劉曉軒走進來,溫雅突然火,抓起床頭的那個枕頭,狠狠地摔過去,“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看她心情不好,很激動,周濟就退了出來。
現在溫雅的心徹底冷漠了,就象這冬天的風。她甚至有些恨周濟,也有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要帶他去見父親?如果不是周濟,也許父親就不會死。不是周濟的,他雖然生活在牢裏,但至少他還活著。
如今,什麼都沒了。
她恨這個男人,恨這個偽君子。是他毀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