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縣的這一作法,的確為沙縣經濟帶來了飛躍性的展,卻也為沙縣留下了無窮的後患。一些為政者,在這裏賺了個瓢滿缽滿,然後一紙調令,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就這樣,沙縣因為它的礦產豐富,成為了一些人的陶金寶地,這也是為什麼沙縣局勢這麼複雜的原因之一。
周濟想對這些礦區進行整頓,必定要公安係統插手,沒有他們的幫助,他一個人是辦不成這事。因此,怎麼訓服王博就成了周濟問鼎沙縣的關健。
周濟頭一次感覺到在賓館的不是滋味,他就琢磨著要為自己找一套房子。如今的沙縣,沒有寧古這麼自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落入別人的眼裏。周濟決意為自己找個安靜的住處。
周濟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遇到了劉曉軒。
劉曉軒還是那麼美麗,玉立亭亭,一襲黑色的西裝穿在她身上,感覺格外的畢挺。西服下,是一件繡著花的白色內衣,脖子上很空蕩,沒有帶任占飾品,整個人清爽得就象一朵美麗的睡蓮花一樣。
看到劉曉軒的時候,是在柳海租好的小區裏,那是沙縣極少數帶著電梯的商品房。
十八層的建築,周濟住十樓。房子是現成裝修好的,進來就可以住,這倒也省去了裝修的麻煩。周濟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碰到了劉曉軒。
兩人都很驚訝,彼此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
劉曉軒身邊還有一位同樣出色的美女,對方戴著墨鏡,潔白的麵容上沒有任占瑕疵。很湊巧的,兩人都穿著黑色的套裝,站在那裏差不多高矮。但明顯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出來的西方氣息。
與劉曉軒不同的是,這位女孩子臉上使終沒有笑意,冰冷冷的,象是人家欠了她一輩子的債一樣。看到劉曉軒與周濟打招呼,她冷冷地說了句,“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說完,也不理眾人,獨自一人進了對麵的房間。
這個女子好奇怪!周濟腦海裏閃過一念頭。劉曉軒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她這樣就是這樣。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很多的事情都看不習慣,成天就冷冰冰的樣子。”
“哦!”又一次證實了周濟心中的猜想。
“你怎麼在這裏?”劉曉軒很奇怪。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周濟笑笑道,指著自己租住的房間,“到裏麵坐坐?”
劉曉軒揚起一個絕美的微笑,進了周濟剛租下來的房間。看著這套新出品的商品房,劉曉軒一邊打量著房間,一邊問道:“我去過寧古,聽說你調走了,卻沒想到你調沙縣來了。”
“嗬嗬……我就是一流動人口,哪裏需要往哪裏走。”周濟笑笑道。
“嗯,讓我猜猜,又高升了吧?”劉曉軒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漂亮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煞是有幾分動人。
“算是吧!你呢?為什麼來沙縣?”兩人就象一對久違的老朋友,聊起了很平常的話題。
劉曉軒朝對麵呶呶嘴,“她家裏出事了,我過來看看她。她是昨天剛從英國回來的。”
剛才那個冷傲高挑的女孩子,原來是個英國留學生,隻是在國外沒學到別的,卻染了一身的傲氣。雖然看她的模樣還算有幾分周正,不過那份冷傲卻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周濟也沒在意,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劉曉軒就道:“她是沙縣前任縣長溫長風的獨生女,叫溫雅。因為溫縣長出事了,她心裏一直不痛快。據溫雅說,她爸是被冤枉的,她回來的目的,就是幫爸爸打官司,她學法律的。”
溫縣長的女兒?周濟心頭突然跳了一下,溫縣長居然是被冤枉的?難道這中間還有隱情不成?
學法律的,難怪成天一付冷冰冰的樣子,還真鐵麵無私。周濟的心裏就起了一絲漣漪。如果溫縣長真是被冤枉的,那麼誰才是陷害他的凶手?
周濟突然想起,上次秦川提到溫縣長貪汙案的表情,當時自己就沒怎麼在意。難道秦川知道些什麼?
劉曉軒站起來,對周濟笑道:“晚上一直吃飯吧?”
“好啊!晚上我請客。把那位冷美人也叫上。”周濟指了指對麵的門道。
劉曉軒又嫣然一笑,“好的,那我先過去了。”看到劉曉軒飄然而去的身影,周濟暗歎道:這女人越來越成熟了。
劉曉軒今年好象也有二十五六了吧,跟周濟差不了多少,象她這樣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戀愛,難道也象小丫同誌一樣,準備一輩子不結婚了?做主持也挺辛苦的,應酬不少。
對於劉曉軒,周濟曾經差點把她當成了董叔二十年那情人的女兒,要不是當初的誤會,他想自己與劉曉軒之間絕對不會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