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蓋過一切情緒,兩人已經無從判斷。
荒唐到最後已是深夜,章年卿抱著馮俏回屋睡下。馮俏有些懵懵的,腿不自然的交合著。隱隱覺得好像還有東西,她叫住章年卿:“天德哥...會不會水弄裏麵了。”
章年卿立即轉身,“怎麼了,你不舒服?”
馮俏說不上來,抿抿唇道:“你給我倒杯水。”章年卿從善如流,緊張的看著馮俏喝完。“好些了嗎?”馮俏撲哧笑道:“哪有這麼快。”
章年卿也不忙乎了,憂心忡忡的躺在她身邊,還想動手去摸,“疼不疼?”
馮俏趕緊捉住他的手,老老實實點頭,“疼。天德哥,你陪我說說話吧。”章年卿懊惱不已。
兩人玩鬧了陣,章年卿才給她掖好被子,慢慢講起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到從河南返回來的聖旨時,馮俏詫異的問,“這些要求是哪位高人提的,分寸也卡的恰到好處了些吧。”
章年卿注意到馮俏手上的褪皮,親著她手道:“青鸞。”
“青鸞?”馮俏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青鸞怎麼這麼大膽。”
章年卿眉眼露出一絲不解,沉聲道:“我也不大清楚。隻聽說章青鸞當時的樣子很孤傲,說謝睿娶的是‘章青鸞’,既然是‘章青鸞’就值這個身價。”
馮俏心裏毛毛的,奇道:“青鸞說話怎麼這麼滲人呢。她不就是章青鸞,怎麼她口裏的章青鸞像個外人似的。”不知想到什麼,馮俏緊張道:“青鸞不會想搞代嫁吧。謝睿見過她的,她可不能胡來。”
章年卿無奈道:“你放心吧,不會的。外公看著呢。”
馮俏心裏還是不舒服,青鸞那個口吻說話太讓人心疼了。她抓著章年卿胳膊問道:“青鸞是不是不想嫁。天德哥,你是她三哥的,不能再想想辦法嗎?”
章年卿無奈至極,“還能如何?章陶兩家如何再找一個像她一樣身份尊貴的女孩兒?難不成你想明稚嫁過去。”
馮俏立即舍不得了,一邊是青鸞一邊是明稚。兩個都是她心尖尖上的肉。青鸞寄托了馮俏那幾年對孩子無盡的期待,馮俏覺得十分痛心。她寶貝了這麼些年的青鸞,她囂張的無法無天的青鸞,終究還是在親事上委屈了。
以前的章青鸞多麼快活啊,認識了謝睿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馮俏低低啜泣,連帶著這幾日擔驚受怕的委屈嚎啕出來。“為什麼你們男人的事,總要把我們女人攪合進來。你們男人玩政治,玩權謀。你們爭名奪利,連累我們算什麼。青鸞招誰惹誰了”
“那謝睿為什麼纏青鸞,是青鸞美豔得不可方物,勾的謝睿神魂顛倒了?青鸞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因為她是章年卿的妹妹。”馮俏不敢提太陶金海,陶金海是長輩,她隻能把一肚子氣撒在章年卿身上,氣到極處,掙紮著不讓章年卿抱。
章年卿沒有半分惱意,不顧她掙紮,緊緊抱著她。俏俏終於把她的擔驚受怕罵出來了。這些日,她受了多少苦。章年卿心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俏趴在章年卿懷裏,輕輕啜泣:“天德哥。青鸞是鬧騰了些,她不知天高地厚。可我寧願她永遠那麼無法無天,而不是站在那裏,冷冰冰的說著什麼章青鸞的身份。她就是我的青鸞啊,這孩子究竟被逼成了什麼樣。”
馮俏不敢置信道:“難不成她以為,她不是章青鸞了,我就不疼她不愛她了?”
章年卿冷不丁的問,“青鸞若不是我妹妹,你當真會疼她?”
馮俏忽的收住聲,整個人愣住。是啊,若章青鸞不是章青鸞。再在喜歡,也不過是個於己無關的小女孩。若說在自己身邊長大,陳丹姿也在她眼皮子長大...
“不對不對,我是疼青鸞的。”馮俏反駁道:“是青鸞本身招人疼,我不是為討好天德哥你,才疼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章年卿拍著馮俏背,舒緩著她的情緒,慢慢道:“你說這些假設是不成立的。章青鸞就是章青鸞,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陶家女孩子少,也是事實。章青鸞作為章家唯一的女孩,陶家唯二的女孩,她注定備受寵愛。”
馮俏聽的出神,喃喃道:“好像,是個死結啊。”
章年卿靠在馮俏頭上,眷戀的揉揉,想起和他反目成仇的楊久安,低低附和,“是啊,是死結。”
解不開的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