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夜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在思考可行性。
過了半分鍾，他拒絕了：“她現在懷著孕，肚子會越來越大的，這種衣服她穿不進去。”
聽了這話，燕珍的心情才算好了點。
她對辛願很有好感，辛願也確實是一個好女孩，如果不是這樣，當初她也不會冒著被厲南城發現的危險收留她。
她這樣的姑娘，有人喜歡不稀奇。
怪隻怪她真的太像陸青青——
“發什麼愣呢，走啊？”唐九夜見她半天沒動，叫了她一聲。
燕珍反應過來，立刻跟了上去。
購物中心已經逛了一大半，目前還沒有什麼收獲。
燕珍問道：“九爺，你還愛青青嗎？”
唐九夜身子一僵，“問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做什麼？”
“我隻是單純好奇，你喜歡辛願，是因為她是辛願，還是因為她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像極了陸青青？”
唐九夜的臉沉了下來：“燕珍，你到底想問什麼？”
“沒有，我隻是……”
“你的意思是，我把辛願當做青青的替身，才喜歡她？”
燕珍疑惑不解：“難道不是嗎？之前的阮茵茵，不也是因為跟眼睛跟陸青青有幾分相似，所以你才捧她進了娛樂圈，還成了影後……”
“那不一樣，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燕珍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對辛願是認真了嗎？她現在跟厲南城還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有孩子……”
“可是她的親生父親是厲振輝，”唐九夜的唇角危險的勾起，眸色深深，看不到底，“明麵上，她就是厲南城的妹妹，她肚子裏的孩子，也隻能算在那個什麼米迦頭上。就這一條，他們就一輩子都別想領結婚證成為真正的夫妻。”
燕珍急切道：“可那隻是給大眾的一個印象而已，真實的情況我們大家都清楚，她就是跟厲南城複合了。九爺，你又何必非要強求呢？”
“強求？”唐九夜閉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氣：“我不強求還能怎麼辦？我不強求，我早就死在十七歲的夏天，我不強求，青青就那麼慘死在我麵前，我不強求，齊五爺一輩子把我當做可以操縱的傀儡！我憑什麼不能強求？！”
燕珍道：“可是……”
“沒有可是，厲南城他不配得到辛願的原諒，他不配。”
衣服最終還是沒有買成。
唐九夜人高腿長，很快就穿過人群走出了購物廣場，不見了人影，隻留下燕珍一個人被淹沒在茫茫人海，連追趕他的方向都失去了。
電話響起來，是弟弟燕峰：“姐，你跟九爺……晚上還回來嗎？”
燕珍抹了一把臉，沉聲道：“我回去，九爺應該不回去了。”
燕峰驚訝的大呼小叫：“剛看到你一臉少女懷春的模樣跟著九爺出去了，我還以為你終於得償所願搞定了九爺了呢！”
“別胡說，”燕珍訓了他一句，轉身往停車場走：“九爺心裏有人的。”
“是……玫瑰吧？”
燕珍忽然惱了，“你個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
辛願最後還是沒能留在小院子裏，陪張雅晴一起睡。
不是厲南城要她回去，而是張雅晴主動說的：“你們還是回去住吧，明天也不用來了，我需要點時間整理一下以前的設計稿。”
辛願想要留下來幫她，卻被張雅晴拒絕了。
厲南城牽著辛願的手出來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下去：“……明天我上班之前，先送你過來，晚上下班了再過來接你回家。”
辛願失笑：“怎麼好像要送孩子去幼兒園似的，早上送去晚上接回來。”
“我白天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在別墅裏我不太放心，來這裏還可以跟你媽媽做個伴說說話。哦對了，明天讓保姆阿姨跟你一起過來，也方便做飯。”
辛願沒有異議。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乖乖的，注意點自己的身子，嗯？”
辛願點點頭：“知道了。”
“想吃什麼就直接找小周，讓他去買過來，你不用擔心他忙不過來，這小子精的很，我已經給他翻了三倍的工資了，現在他工資比你一個設計師還高，跑跑腿買點飯怎麼了？”
辛願笑著說：“好。”
“哦對了，還有……”
辛願實在受不了他這樣絮絮叨叨的：“還有什麼？我這麼大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厲南城握住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貼近她的耳朵，語氣炙熱：“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