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是會損害自身的福氣,不過從科學一點的角度來說,打胎對身體的損害也是非常大的。”
辛願指了指她的腳:“別光說我了,你這個腳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晚總是會讓人變得感性起來。
小小的公寓內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給整個環境都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霧。
樓下的攤販都回了家,路上的車流也變得稀少,偶爾隻能聽到樓下傳來蛐蛐的叫聲,和風吹著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馮鶯一點點的說出了那個關於她的故事。
跟自己的身世有點相似,馮鶯也是她父母抱養的。因為養母身體不好,不能生育,養父就從別人那裏抱了她回來當做自己的女兒養。
養父養母對她一直都不錯,隻是後來養母病情加重去世了,兩年之後養父也離開了人世,那個時候她才隻有十六歲,高中還沒有畢業。
跟所有人的青春一樣,她的故事裏也有那樣一個男孩,高大帥氣,還有些傻傻憨憨的,兩個人很快就相愛了。
隻是後來陰差陽錯,男孩被家裏安排去了邊關當兵,剛開始還有電話打回來,後來遇到了一些事突然失去了聯係。
馮鶯氣憤他就這樣一去不回,賭氣一樣的草草嫁了人,就是他那個家暴的丈夫。
“我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打就打吧,反正除了他之外我沒有任何親人了,我也想過離開他自己過日子,可我沒有學曆,壓根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工作,反倒還沒騙了所有的錢,沒辦法隻能又回去。”
馮鶯吸了吸鼻子,“辛願,所以當初瀟瀟來找你給你介紹工作的時候,我一直在鼓勵你去。因為我當時找工作的真的太難了,你跟我不一樣,你是有基礎的,隻要你肯學,你一定會特別特別優秀,夜宴這個地方不是你應該呆的,你的未來一定會很好,不應該在夜宴這裏耽誤一輩子。”
辛願抽出幾張紙巾,輕輕幫她擦臉:“未來?我們一起在夜宴的時候,誰知道還有沒有未來?”
“你是有的,從我認識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馮鶯勉強笑了笑,從她手機接過紙巾,繼續訴說著往事:“有一次,那個人還在打我的時候,他突然回來了。看到我被打的遍體鱗傷,他差點殺了那個男人。”
辛願沒說話,等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男人嚷嚷著,說要去告他,要他坐牢。”馮鶯嗚咽一聲,“他才當兵回來,分了一個不錯的工作,將來的前途肯定是很好的,我不能耽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