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願心裏一沉。
女醫生歎了一口氣：“趁著這幾天等羊水穿刺的結果，你再好好想一想吧。”
辛願點點頭：“我會的，謝謝醫生。”
“沒事，都是分內的事，羊水穿刺的結果一出來醫院會聯係你的。”
陸續又做了好幾個檢查，折騰到了傍晚才算結束。
護士小姐送來了彩超照片，“Echo小姐是嗎？這個就是你肚子裏寶寶的照片了，是雙胞胎呢！”
辛願伸手接過，含笑道了謝。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張雅晴道。
辛願蹲在她的輪椅邊，母女兩個人一起看著彩超照片。辛願有些分不清，輪廓有些模糊，找了好半天都沒找到寶寶的臉。
張雅晴倒是很有經驗，指著照片上的一處給她看：“兩個小家夥都閉著眼睛，蜷縮著手腳，像是睡著了，都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呢。”
辛願順著她指的方向才勉強分辨出來了這兩個寶寶的形狀。
厲振輝也湊了過來，聲音慈愛的不行：“雅晴，能看得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這個是男孩，另一個……好像也是個女孩子呢。”
“是一對龍鳳胎啊！”
“我也分辨的不太清楚，還是得問問醫生才能知道，”張雅晴有些遺憾道：“不過國內的醫生好像都不允許透露性別？不過也沒關係，我們家又不是重男輕女的家庭。”
厲振輝的臉色一暗，是男是女確實沒什麼關係，這兩個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張雅晴也想到了這一點，把照片給了厲振輝：“算了，不看了，省的到時候難過。”
厲振輝摟了摟她的肩膀，“好，不看了不看了，沒事的，以後我們還是會有好幾個外孫的，嗯？”
“唉，命啊。”張雅晴唏噓了兩聲。
這時，突然聽到旁邊樓梯的轉角處傳來一個驚訝的女聲：“振輝？真的是你？”
厲振輝一抬眼，眼神立刻冷下來好幾度，沉聲道：“米迦，念念，你們先推雅晴出去外麵等我。”
“怎麼了？那是誰啊，是你的朋友嗎？”張雅晴問道。
“朋友？嗬嗬，”蔣敏冷笑著，一步一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麵居然是在這裏。這個坐輪椅的殘廢就是當初你外頭那個相好？”
厲振輝的話語中帶著警告：“你有什麼怨氣都衝我來，我們借一步說話。”
“我偏不！”蔣敏穿著一身華貴的裙子，仔細打量著坐在輪椅上的張雅晴，忽然間視線又轉移到了旁邊的辛願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懼怕，“辛願？你到底是人是鬼？”
米迦搶先一步擋在她身前，為她擋住蔣敏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好意思這位女士，你恐怕認錯了，這位小姐名叫Echo。”
“你的意思是我認錯人了？”蔣敏翻了白眼，“也是，那個辛願當初死的時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前兩天聽人說南城最近寵上了一個跟那個辛願長得特別像的女人，原來就是你。”
厲振輝拉了一把蔣敏：“你跟我過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孩子們。”
“孩子？”蔣敏一把甩開他的手：“這個Echo就是你背著我跟小三生的孩子？果然，跟她這個小三媽長得還真是一模一樣。”
“蔣敏！你住口！”
“我憑什麼要住口！厲振輝，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我給你生下了南城這麼個出色的兒子，大半輩子了，我一個人過著守活寡一樣的日子，你卻帶著狐狸精在國外逍遙，現在生了個小狐狸精！還想回來禍害我兒子！我告訴你厲振輝，你休想！”
這一番話的效果太過爆炸，盡管私立醫院的人比較少，此時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厲振輝太陽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強行把她往外拖：“你非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嗎？住口！”
“好，我住口也可以，剛好我之前打了電話給南城讓他來這裏接我，一會等他來了，我們就當著兒子的麵把當年的事情全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