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媽沒想到我的隨口一說會讓喬爸真起了開店的念頭,這事她可從來沒想過,經喬爸一說,她也在心裏琢磨著。
“嗯,周末一起去鎮上看看吧,正好也買點年貨啥的。”喬爸吐出嘴裏煙圈,就這麼定下了。
晚上躺在被窩裏,我正盤算著周末去鎮上該怎麼拐喬爸去書店給買一些英文詞典啥的,重活一世,就要先人一步,外語得從小學起,也不至於初中後學得那麼困難。這一世不求精通八門語言,但怎也得學個兩三門吧,學好外語,走哪都吃香。
“妹妹。”轉過頭便看見哥哥一臉糾結地看著我。
“妹妹,你那些都是誰教你的?”哥哥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畢竟他也真是沒教過我,心裏正糊塗著呢。
“沒人教啊,就你做作業時我不是都在旁邊看麼,你每次背課文都要背好久,我都聽熟了。每天你去上學時,又沒人跟我玩兒,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院裏的地上寫寫畫畫了。”我嘟著小嘴不樂意地說道。
“啊,就這樣你就學會了?”哥哥有點驚訝。
“嘿嘿,我有時候還拿你的本子來寫寫畫畫。”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沒事兒,以後要寫字就拿哥哥的本子吧,別在地上劃了。”
“嗯嗯,哥哥,學校老師凶不凶人的,聽茉莉姐姐說,老師可凶了,會罰站打手心的。”
“你聽她瞎說,哥哥跟你說,學校老師一點也不凶,他們最喜歡小溪這樣的了,你乖乖的別鬧,他們不會罰你的。”喬若淵想起小時候喬爸喬媽都忙,想著送小溪去托兒所照看一陣,結果到了中午要午覺了硬是哭著要回家,鬧得人家老師沒辦法,隻得叫喬媽去領回家,自此便再也沒有去托兒所之類的了。
“哥哥少糗人,我才不會呢。”
“嘿嘿,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去托兒所中午不肯在那睡覺,硬是哭著鬧著要回家,嬌氣得喲~”這件事到現在還常被喬媽拿起來當玩笑說。
“有麼有麼?我怎麼不知道?”我瞪著大眼睛裝作不知道,臉上就差寫著這說的是我麼,我怎麼不知道。
“小賴皮,快睡覺,明天還要去奶奶家發年糕。”很有哥哥樣的小哥哥替我攏了攏被子。
對哦,明天是臘月二十三,蓮花村這裏的風俗是要合家發年糕的,就是婆婆帶著兒媳婦發年糕(這裏的發年糕就是做年糕,潮汕地區臘月會做的一種祭神的甜食,方言叫做甜粿),到了第二天,公公帶著兒子發好的年糕祭祖先,這年糕發得好壞可影響到這新的一年的運勢,所以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小孩子身體不耐困,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沒忘了醒來進空間了。空間裏的泉水底,天狼蛋晃了晃,身上的裂紋也更密了些。
第二天,天剛摸亮,喬媽便來叫起床了,睜開眼睛便看見哥哥迷迷糊糊地在穿衣服,顯然也還沒醒透。
我在被窩裏扭來扭去,不願意離開被窩。
“小懶豬,快起來了,今天得去你奶奶家,可不能趕晚了。”喬媽今天也沒時間跟我磨磨蹭蹭了,毫不費力地挖起我肉呼呼的小身軀,利索地給穿上衣服。
“淵子,帶著你妹妹去洗刷,洗完趕緊出來吃早飯啊。”喬媽一邊叫道一邊麻利地走去廚房忙活。
呼,忙碌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咳,好吧,雖然忙碌的不是我。
跟著哥哥去到偏屋,接過哥哥擠好的牙膏兌好的溫水,愜意地刷起牙來,嗯,有哥哥就是好,有個妹控的哥哥更是好。
吐幹淨口裏的水,哥哥端著一盆溫水過來,“來,哥哥給你洗臉。”
好吧,大概是怕我短手短腳的弄濕了衣服。嗯,這臉擦的還挺仔細的,力道也還可以。擦完我的臉,哥哥又就著我用過的水也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