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重甲步兵到達,第一射擊位置。”負責觀測的士兵大聲地叫喊著。
洛斯不為所動,高舉的手如同石化般,僵在空中,指揮弓箭序列的軍官,雖然城牆下的利亞士兵正蜂擁而來,但是他不敢下令,隻有死死地盯著洛斯的手臂,隻要洛斯的手臂揮落,那上千支弩箭瞬間就會傾泄在利亞士兵頭上。
“長官,重甲步兵穿越第一射擊位置。”
“長官,輕步兵到達,第一射擊位置,重甲步兵到達,第二射擊位置。”
“長官,輕步兵穿越第一射擊位置。”
“長官,重甲步兵到達,第三射擊位置,輕步兵到達,第二射擊位置。”
早在之前攔截利亞士兵清理鹿角,3軍團弓箭手就測試標示好不同地段的射擊位置,隨時可以根據敵人所處射擊位置,調整射擊角度。
“長官,弓箭手、攻城塔到達,第一射擊位置。”
在觀察士兵再次大聲報告。
洛斯微笑起來,等的就是在這個時候,手臂揮落大喝道:“放箭。”
“咻咻……咻咻……”
準備多時的弓箭序列,在軍官的號令聲中,手中的弓弦送開,利箭劃空的聲音絡繹不絕,密集如蝗的利箭,無情地傾泄在洶湧前進的利亞士兵頭上。
慘號聲起來,成片的利亞士兵倒伏下來,位處第一射擊位置的利亞弓箭序列,那些推動攻城塔前進的士兵,瞬間傷亡慘重,行進中的攻城塔瞬間停頓下來。
洛斯沒有理會前麵的重甲步兵和輕步兵,目的就是要打擊後麵的弓箭手和推動攻城塔的士兵。
隨著第一波的成功打擊,洛斯繼續大聲下令:“第一序列繼續第一射擊位置,第二序列打擊第二射擊位置,5連放,放。”
一波波的利箭,瞬息間再次襲來,混亂的利亞弓箭手,在箭雨的下又一次接連中箭倒地,慘叫著紛紛尋找遮擋物,推動攻城塔的士兵開始向塔上攀登,試圖躲避箭雨的打擊。
而前列的重甲步兵,在箭雨中已經不能在前進一步,無奈地豎立大盾,原地組成盾牆,招呼著弓箭手過來,輕步兵則越過重步兵的盾牆,也不管身邊中箭倒地的同袍,繼續呐喊著舉著手中的盾牌,扛著雲梯,奔向城牆。
6王子邦迪,與一眾高級軍官在遠處陣中,看著被攔截的第一波進攻士兵,一臉漆黑,連日來他不斷去找亞拉底要求攻城,每次都被亞拉底以鹿角沒清理完成,攻擊部隊會很大損失為理由拒絕,好不容易等待到總攻的開始,沒想到第一波部隊,沒到城牆就已經傷亡過半。
這個臨陣指揮官真是混蛋,三個兵種序列拉的太遠,別說重甲步兵,就連輕步兵的盾牌手想回頭,求援弓箭手也不成,更別說那些完全沒有防護的推動攻城塔前進的士兵。
6王子內心輕歎一聲,算了,本身這批部隊就是作為試探性攻擊,也沒指望這麼點兵力就能攻上城牆,而對方防守的將領心思不錯,對戰場節奏掌握的很準確,難道是之前一直阻擊那支前鋒營的指揮官,看來後麵的戰鬥會有趣很多,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殿下,雲梯靠上去了。”
“殿下,攻城塔開始攻擊了。”
“殿下,弓箭手開始反擊了。”
隨著身邊參謀軍官的大聲叫喚,被打斷思緒的邦迪,雖然覺得厭煩,但還是收拾心情繼續看著前麵的戰鬥。
在守軍箭雨的肆意蹂躪下,付出巨大傷亡的利亞弓箭兵們在重甲士兵的盾牆下,開始反擊,與城牆上的守軍對射起來,而沒進入有效攻擊距離的攻城塔上的弓箭手,也開始壓製攻擊,但是距離尚遠,這樣的攻擊對壓製守軍來說,一點意義也沒,似乎純粹做個攻擊樣子,塔上的軍官隻能氣急敗壞地衝塔下大呼小叫地讓推動攻城塔的士兵加快動作。
那些奔向城牆的輕步兵們,跑到城牆下麵架起雲梯,卻發現後續跟進的士兵,寥寥無幾,大部分都在前進的路上被箭雨抹殺。
幸存的士兵,依靠著城牆還沒來的及喘順一口氣,檑木滾石已經迎麵砸來,剛剛架起的雲梯紛紛被推倒,部分已經開始攀爬的士兵,慘叫著隨雲梯一起摔落地麵,激起一陣陣塵埃。
城牆上的軍官,不斷呼叫著讓弓箭序列轉移射擊位置。
洛斯看著那逐漸接近的攻城塔,轉頭示意傳令兵。
旗號揮動,3軍團的箭雨瞬間停止,城牆下的利亞士兵,緊張的心剛放鬆點,又聽到“吱。吱”刺耳的聲音,緊張茫然地看著四周,看著城牆上的守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