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站在低窪地上,牽著身邊的馬,靜靜的看著前麵的村落。戰鬥還沒開始,他和其他士兵一樣沒有留在馬上隻是靜靜地牽馬等待,指揮官還沒發出進攻指令,騎在馬顧然威風,但那是對馬匹體力的無謂消耗,麵對即將開始的戰鬥,那是極其愚蠢行為。
眼前村落的大火已經逐漸自然熄滅,隻是偶爾傳出物品斷裂的聲音,大火燃起的那刻,洛斯他們經已到達低窪地列陣駐防;看著燃燒的後村,火光中悲呼,一直揪著洛斯的心,雖然他可以理解那名軍官的行為,但是他內心還是不能接受,大火的燃燒既讓潛伏的馬匪無所遁形,同樣讓被挾持的村民葬身火海。
一聲輕歎,西姆出現洛斯的身邊,遞過了手中的水囊低聲地說:“別看了,越看心裏越不舒服。”
洛斯接過水囊,喝了一口點點頭,牽馬走回隊列的前麵。
看著情緒有點低落的洛斯他們兩個,比爾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放火燒村在這個年輕人心裏麵留了個疙瘩,處經戰場,雖然經過那伏擊戰血的洗禮,他們轉變成真正的戰士,坦然殺敵漠視被殺,但是麵對村落的大火,平民的傷亡,還是讓他們悲痛,慈不能掌兵。
比爾看著洛斯他們進入隊列後,冷漠地看著麵前的城堡。
城池攻防戰,最基本一條就是進攻方必須是防守方兵力的倍數,因為城池的防禦設施外加占據地利的守軍,足以讓進攻方每前進一步付出巨大的代價,沒有倍數兵力的支持,單單接近城牆就可以讓進攻方全軍盡墨;但這都是基於那牆高壕深,城堅兵強的大城而言。
眼前的城堡,那不勘一擊的土牆,那土牆上蹲伏手持弩弓,在土牆垛口掩藏下依然露出大半身軀的馬匪們;比爾不禁心中冷笑雖則手中兵力不多,也不清楚馬匪實際兵力,但是他有信心攻入城堡擊潰馬匪,何況他本身主要目的就是要造成壓力,令馬匪潰逃。
之前擔心圍城後,馬匪即刻集中兵力進攻任何一段外逃;而現在看來馬匪對自己的戰鬥力還是兵力比較信心,自信能夠擊潰他們的圍困。馬匪們沒有即可突圍,既好也不好;好的是馬匪們不即時外逃,變相幫助自己拖延時間,等待後續援兵的到來;不好就是馬匪們有信心擊潰自己對他們的圍困,那就是說馬匪們認為自身的戰鬥力及兵力,對付眼前的守備軍綽綽有餘。
城堡裏,那名年輕人此刻站在院子中木搭的一個平台上,戎裝整齊的數名男子垂手侍立身後。
平台搭建在房子邊上,麵對院子一大片空子,單純這樣看就如一個小型校場,估計是農莊主平常用於收成時清點交收糧食的地方。
如今平台前,惜日空曠的地麵,現在變的有些擁擠不勘,中間50名武士排成5列,右邊堆放了數輛裝滿糧食的大車,左邊上則是肅立著200多名手牽戰馬的武士。
“嗚……嗚嗚。”一長兩短的號角聲打斷了場中的沉靜,年輕人雙目一寒,終於要進攻了嗎?一揮手,中間的武士整齊的轉身,麵朝城堡正門。
城堡外,比爾下令進攻,隨著號角的吹響,守備軍士兵陣列分開,數名守備軍上馬,疾馳而出。
衝出陣列的騎兵以4人一組,前後各2人,夾在4名騎兵中間的是一個2米寬4米長的木筏,兩頭都是緊緊纏繞的套馬索;5組騎兵們一手持騎盾壓低身軀貼伏馬上,一手緊捉套馬索,朝城堡外的壕溝衝去,隨著土牆上的弩弓響起,靠近壕溝騎兵齊力晃動,夾了馬匹間的木筏在晃動中隨著騎兵套馬索的收起,朝前飛墜穩穩地摔落在壕溝上麵,變成連接兩端的木橋。
收起套馬索的騎兵,沒再看木筏是否摔搭在壕溝上,毫不停留即時掉轉馬匹奔回陣中,數聲慘呼,5組守備軍騎兵以6人中箭落馬的代價,除一木筏摔進壕溝內,成功在城堡的壕溝前摔搭4座木橋。
看著成功搭好的木橋,比爾舉手重重的揮落:“進攻,守備軍。”
“強悍。”大聲回應的守備軍士兵,手持騎盾,長劍踏步而出,圍裹著數名肩抗著數根灌木捆紮成的類似之前木筏的縮小版,蜂擁著向前衝擊。
土牆上的馬匪,弩弓不停向下射擊,試圖阻止守備軍士兵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