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琛歎了一口氣,而後道:“太子,你為何不敢讓臣弟見父皇一麵?是不是怕臣弟發現你父皇之所以突然重病成這樣,正是因為被你毒害的?”
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被秦王這麼一字一句的說出來,而且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太子的麵色瞬間扭曲了,他惱羞成怒的大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宮證明毒害父皇?若是你再敢胡言亂語,本宮定然不會饒你?”
方銘琛冷笑了一聲,走進大殿裏麵,一步一步靠近太子,淡淡的說道:“證據?你要證據臣弟自然也有。隻不過,你敢將父皇帶出來,讓文武百官見一見嗎?讓父皇告訴大家你是無辜的?”
聽見方銘琛這麼說,太子頓時笑了。他以為方銘琛是沒有證據,豈不知方銘琛隻是想給他保留最後一分餘地。太子平靜下來,麵不改色的道:“父皇現在病重,若是隨意見人的話,到時候病情加重,你能夠負責嗎?二弟?!”
說話之間,方銘琛已經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就快要走上太子麵前的台階,兩個人四目相對。兩雙眼睛之中,各自藏著不同的情緒。而方銘琛也在這一刻,終於放棄了想要太子自己認罪的想法。他深深的望了太子一眼,這一眼看的太子平靜下去的心又重新不安了起來。
隻是極快的一眼,秦王便轉過身來,看向諸位百官。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楚的回響在含元殿之中。
“太子想要讓本王拿出證據來,那好,本王這就拿出證據讓諸位百官看看,也讓太子,心服口服!”
說著,他也不管太子是什麼神情,直接命令手下將麥爾騰曾經臥底在匈奴時找到的太子往來的書信交給朝中幾位肱骨重臣。
“幾位大人請看,這書信是本王攻打匈奴時從匈奴王宮中搜出來的,正是太子和匈奴王私下勾結,企圖陷害父皇的證據,本王還有人證,父皇貼身的小太監,還有太醫院所有的禦醫皆以招供,都是太子威逼利誘的!”
幾位拿到書信的大臣看了信之後,頓時紛紛搖頭,又連忙將信件傳給其他的大臣,一時之間,含元殿眾位大臣都在下麵竊竊私語了起來,再看向太子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深意。
“你胡說,方銘琛,你膽敢誣陷本宮!”太子早就在看見那些書信的時候就慌了神,他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會落到秦王的手中!
方銘琛冷漠的看著神色慌張的太子,一字一句說道:“諸位大臣都拿到了書信,書信的下方都有太子殿下的印鑒,這印鑒是我大熙所有,天下獨一份,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真是沒想到,太子竟然謀逆啊……”
“勾結匈奴,這可是死罪啊……”
文武百官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眾人紛紛搖頭,絲毫沒有想到太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放肆!休要胡言亂語!”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太子簡直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起在重病的皇帝,想起如今身處含元殿對他咄咄相逼的秦王,想起文武百官都在這大殿上麵,又想起了自己還手握皇宮的禦林軍。
對!沒錯!事情敗露了又怎麼樣,隻要把秦王給殺了,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隻要將秦王殺了,逼宮之後,他照樣是皇帝!
想到這裏,太子猛然從皇位上麵站了起來,他指著秦王,大聲嗬斥:“大膽秦王,私自入京,趁父皇病重,竟然企圖謀逆!禦林軍何在?”
“禦林軍在此!”宮殿外麵聽見太子殿下傳喚的禦林軍統領立馬帶領人馬走了進來。
太子連忙指著秦王說道:“將這犯上作亂的反賊給本宮拿下!”
望著太子疾言厲色的模樣,方銘琛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著,不知道艾蕭那邊行動得怎麼樣了。
就在此時,含元殿外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
“朕倒要看看誰敢!?”
隻見宮殿門口,艾蕭扶著已經清醒過來的皇帝,從門口慢慢走了進來。皇帝一身龍袍加身,麵色雖然蒼白虛弱,腳步甚至有些虛浮,但是卻不至於如同太子說的那般馬上就要不久人世。皇帝的突然出現是誰都沒有想到,太子已經呆立當場,文武百官也一片混亂,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郝山卻已經快步走到了方銘琛的身邊,道:“艾蕭已經將皇上給救治好了,眼下事情都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