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她夾起一塊,放在嘴裏,還是當初的那個味道,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滑落。
盡管已經涼了,但她還是全部都是完了,然後,靠在椅背上淺淺睡去。
走廊裏,昏暗的燈光下,夏宇洲的身影顯得很蕭條。
第三天白班,當馬興言打電話過來時,馬歡歡正忙的焦頭爛額。
她掛掉一遍又一遍,後來幹脆調成了靜音。
等忙過後,她拿起電話一看,竟有6個未接電話,前五個是馬興言,最後一個則是……夏宇洲。
預料之中,又是預料之外。
她思考再三,播通了馬興言的電話。
沒有任何稱呼,她隻“喂”了聲。
“關於相親的事……”他頓了下,“對方是華貿集團的公子,長相……人品都不錯,你嫁過去絕不會虧。”
“我虧不虧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不虧。”
“歡歡!”電波傳來低吼,“你非得我跟唱反調,以前你可不知這樣的!”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她順了下語氣,平靜地陳述道,“華貿集團的那位,嗬,是挺有錢,皮nang也不差。可人人都知道的他風流成性,和他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一百。您可真心安理得地把我朝火坑裏推。”
沒想到電話那頭開始口不擇言,“再差也比夏宇洲強!你瞧瞧,當年是什麼眼光!”
傷疤就這麼被毫不留情地揭開,血淋淋,隱隱作痛。
馬歡歡深吸一口氣,“再差也是我的選擇,您沒有發言權。還有,這場相親我會去,但隻有這一次。待會兒請把地點時間發到我手機上。”
掛了電話,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後才有所紓解。
沒一會兒,短信如期而至。她暫時沒心情看,直接扔到一邊,繼續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中午,陽光比較毒辣。
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馬歡歡一襲白色連衣裙,配著銀灰色綁帶小高跟,看起來隨意而又慵懶。她扶了下墨鏡,走進一家格調很高的西式餐廳。
剛進去,就有人朝她招手。
對方穿了套中規中矩的薄西裝,不瘦也不胖,皮膚還算白皙,但鬢角毛發較濃,生生破壞了強裝出來的書生氣。
張清原見她走過來立刻殷勤起身幫她拉開座椅,客套地問道:“今天很熱吧。”
她實在提不起興致,淡淡“嗯”了聲。
男人沒發現,把早就準備好的水推到她麵前說:“先喝口水。”
她沒拒絕,伸手接過。
張清原卻故意不撤開手,轉而舒掌包住她的。
接觸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馬歡歡的眼神驟冷,猛然收回手。
那一瞬間,腦中卻不受控製地浮出夏宇洲的臉。他似乎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張清原好歹混跡花叢多年,自然看出了她的不悅,暗罵自己操之過急,立即道歉,“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這下,她更是興致缺缺了,隻想著快點結束。
男人諂媚地笑著,“想吃什麼?”
“隨便。你吃什麼,就給我點什麼吧。”
侍應生把牛排端了上來。
他問:“聽說馬小姐是醫生。”
“嗯,男科的。”馬歡歡停下切牛排的動作,很認真地看向他說,“張少來,我給你優惠。”
他的笑容瞬間凝滯,下意識地夾緊雙腿,“不用了。”之後又擠眉弄眼地加了句,“我很強的。”
她瞟了眼對方微微發黑的眼窩,不以為意地“哦”了聲,徹底把話題給堵死了。
不愧是情場老手,張清原並沒讓尷尬延續下去,而是接著問:“馬小姐平時有什麼興趣呢。”
馬歡歡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摸刁,看刁,治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