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確實很能幹,不愧是有能力做宰相的人。有了胡惟庸之後,張昭銘才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做官的好處。上蔡城的事情在他手中處理的時候無比的繁雜,可是到了胡惟庸的手中,卻是頓時變了一個樣子,無論是什麼事情,到了胡惟庸手中立刻變得井井有條起來,這讓張昭銘又有了一些失落,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做官的料?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不是做官的料就不是做官的料吧,反正自己是要當老大的,當老大的人不需要什麼東西都懂,什麼東西都精,就算是諸葛亮那樣的牛人不也是因為事必躬親而累的短命了?作為一個老大,隻要能夠讓手下的人發揮作用就好了,沒有必要凡事都自己去做。這樣一想,張昭銘的心裏舒服多了,也開始真個享受起老大的生活來。
接到了張昭銘的命令之後,徐達和常遇春沒有再繼續的為他開疆裂土了,盡管他們才剛剛享受到打仗的樂趣,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每天做夢都要和蒙古兵大戰上三百回合,可迫於張昭銘的承受能力,再打下太多的土地,張昭銘怕是真的就要“撐死”了,所以他們隻好被迫停手,每天都把力氣用到永無休止的練兵中去。以至於龍驤虎賁兩軍中的將士都是叫苦不迭,比打仗還要辛苦的訓練,實在是地獄啊。
很快,時間已經過去快要一個月了,上蔡的一切開始在胡惟庸的手中漸漸的走上了軌道,徐達和常遇春的精兵計劃也實施的漸漸完善了,士兵們被他們兩人訓練的一個個都像是小牛犢子一般強壯,軍陣也開始慢慢熟悉。
通過往來的情報網,張昭銘對紅巾軍其他勢力的進展也極為關心。劉福通依然是韓山童手中最為鋒利的一把劍,接連的攻城陷地,不斷的將紅巾軍的領土麵積擴大。此外,還有一個人比起他來也絲毫不遜色,那就是徐壽輝。
雖然芝麻李的發展形勢也不錯,但卻無法和徐壽輝相提並論,徐壽輝的鋒芒甚至隱有蓋過劉福通的趨勢,當然,這個彭瑩玉以及鄒普勝的協助是分不開的。
攻占蘄水之後,徐壽輝將這裏當成了暫時的大本營,隨即命鄒普勝出兵江西。鄒普勝和徐壽輝在白蓮教中的地位相若,同為護教法王,但鄒普勝的頭腦卻不如徐壽輝,因此打仗的時候多半是衝在前麵,充當先鋒大將的角色,他也絲毫沒有不滿,反而津津樂道於此。
如果說劉福通是一把利劍,徐壽輝是一柄寶刀,那麼鄒普勝就是一柄大斧了,雖然沒有那麼鋒利,但卻勢大力沉,威力不俗。很快,鄒普勝就順利的攻陷了饒州、信州,兵勢之強,讓江西的元朝軍隊噤若寒蟬,避之唯恐不及。
在這個時候,彭瑩玉在紅巾軍中的作用開始慢慢的凸顯出來了,不僅僅是作為輔助徐壽輝的軍師級人物,鄒普勝作為他的親授弟子,能夠有這樣的成就和他的教導脫不開關係。
而且,他的其他幾個弟子也開始嶄露頭角。丁普郎獨率一路大軍,沿長江向上,一路接連攻陷漢陽、興國、武昌等地,打得元朝湖廣軍潰不成軍。坐鎮湖廣的威順王寬徹普化和湖廣平章政事和尚(此和尚非彼和尚,是個人名)倉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