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真的動了真格,天武宗的長老和弟子心頭一陣焦急,想要張口求饒,但是這話卻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我求饒。”忽然一道發顫的聲音響了起來。
梓安抬眼看了過去,見到是個女子,方才他是聽到過這個女人詛咒過樓婉君的。
“就這麼簡單?”見她隻說了一句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梓安不禁挑眉。
這天武宗的人是腦子有病嗎?還是拿別人當成了傻子?
求饒?
有這麼求饒的嗎?
想要一句“我求饒”就了事了?
“那……那你還想怎樣?”
衛柔嘉身子微微發顫,臉色有些蒼白,咬著唇瓣目光中透著驚恐與不安,同時還夾著那麼幾絲羞憤。
聞言,梓安頓時就笑了。
他是被氣笑的。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人呢,難怪夫人都懶得跟他們計較。
這種沒帶腦子出門的人,你跟他計較個啥都是在氣自己。
“求饒呢就是要道歉,就是要有誠意,姑娘,你爹娘沒教過你嗎?你這是在惡心我呢,還是你自己沒長腦子?”
梓安冷嗤,要不是不想沾上這種蠢貨的血,他倒是真想一手一個,把這幾人的腦袋擰下來。
衛柔嘉被他這話奚落得麵紅耳赤,一雙粉拳緊緊握著,眼眶微微發紅,透著一股怨氣。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不會求饒那就閉嘴,我比較喜歡看著你們變成廢物。”梓安冷冷地說道,然後又問了身邊弟子時辰。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惹怒樓姑娘,更不該想要對她出手。”
就在衛柔嘉猶豫不決時,她身邊的衛雪晴忽然站了起來,俏麗的臉蛋上露出冷漠,張口就道歉。
梓安聽著覺著還中肯,但是這言語太過於簡潔了,根本沒什麼誠意。
“太沒誠意。”他冷冷淡淡地說道,然後邁著步子走開去了書房,拿著筆墨洋洋灑灑地了一篇文章出來。
“照著這個念,語氣一定要誠意十足,不然誠意不夠,我也不會放你走。”梓安臉上露出痞邪的笑意,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衛雪晴。
衛雪晴接過來一看時,光是前麵那幾句話她都說不出口了,還有這長篇大論的,究竟是幾個意思來著?
“我念!”衛柔嘉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裏,實在是太屈辱了!
她說著一把就把衛雪晴手中的紙給搶了過來,張口念:“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識好歹,我……”
“念啊,我聽著呢,這聽著才像人話,才舒坦……”梓安聽得津津有味,見衛柔嘉停了下來,又催促了一聲。
衛柔嘉憋悶得慌,這種東西是怎麼寫出來的?!
可是她又不得不念,畢竟這比起廢柴而言,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功夫罷了。
況且,他們這臉麵已經是被人扯下來狠狠踩在了泥裏了,再糾結也沒用。
死要麵子廢源府,權衡利弊再三,衛柔嘉繼續念了下去。
墨宗的整個武場都回響著衛柔嘉脆生生的“道歉聲”,梓安站在一邊看著,十分滿意自己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