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廳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一個弟子拿著一封信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
樓婉君坐在椅子陷入放空狀態,神色嬌慵,猶如一隻萌萌的小貓咪似的。
梓安接過那弟子給過來信函,直接展開來看,看到上麵的內容時,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底隱隱浮動著怒氣。
“什麼事情這麼生氣?”樓婉君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時,不由得抬頭看向了梓安問了一句。
梓安邁著步子走了過去,直接把信函遞給她說:“那些人知道你回來了,要聲討你呢。”
“哦?還有這種好事?”
樓婉君一聽,頓時臉上慵懶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興奮,急忙把信函接過來細看。
梓安見她這副表情,心底的小號梓安當場鬱卒,虧他還滿腔怒火在騰燒,她居然都不當一回事,還這樣興奮!
看來是自己的擔心多餘了,被主子手把手親自調教的人,怎麼可能會怕那些小嘍囉?
“正好,荒廢了好幾天的時間,活動活動筋骨,有助於腸胃消化。”
樓婉君看完信函後,麵頰帶笑著輕聲說了一句,臉上神色絲毫不懼,那雙烏黑靈動又清澈的大眼睛裏掠過了一抹狡黠,像極了一隻在守株待兔的狐狸。
梓安在一旁看著,瞬間就覺得心安了,反而是為那些人默哀。
有些人,要完蛋了。
“源宗抓走我父母兄長,雖然他們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筆賬,我記下了。”樓婉君的聲音發沉,透著一股寒意,讓人莫名地感到膽顫。
“現在還不知足,還敢派人過來把攪和這裏的事情,看樣子上次死了幾個弟子,他們還是無關痛癢的。”她又補充了一句,隻見她兩指一捏,那封信函就騰起了火焰,瞬間被焚燒個幹淨。
梓安被她這樣瘮人的寒意給驚到了,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問她:“那你的意思是要去了?”
樓婉君勾唇一笑,眼底神色瀲灩,璀璨如黑夜星辰,笑著說:“當然要去,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
既然源宗要玩,那她就陪源宗好好玩一玩。
“但是對方派了大宗師過來,如果他手中的有厲害的源紋卷軸……”梓安遲疑。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他倒是無懼,但是樓婉君要是出了差池,他被主子收拾事小,但是沒人給主子療傷,這才是大事不妙。
“放心,區區一個大宗師,還不能奈我何。”樓婉君十分的自信。
“你去會信給他們,這帖子我接下了,三日後夏州城武場見。”她隨後補充了一句。
這三天她也得好好準備準備才是,萬一對麵玩陰招,她也得有個防才行。
梓安應聲,轉身出去就立即去辦了這件事情。
樓婉君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找了一圈才找到小毛球,但是小毛球像是陷入了某種境界中,對外界的召喚全然聽不見。
見狀,樓婉君為了保險起見,直接把它丟進了青銅寶方中,然後她自己出了門,朝墨宗的山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