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樓甫氣得大怒,盛怒之下就要出手,化掌為爪,裹挾著犀利的罡風,就衝她抓過去,隱隱都能聽見空氣爆鳴的聲音。
然而——
他連碰都沒能碰到樓婉君的衣裙,就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鮮血一下子就噴湧了出來,他的手掌竟硬生生被楚北陌隨意一劍給斬斷!
樓宗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頭一陣劇震,此人究竟是誰?
竟隨意一劍就斬斷了宗主的手掌!要知道宗主現在可是諸天強者呀!
“你想死?”楚北陌聲音低醇,此話卻是冰寒異常,聽得眾人後脊生寒,一股森冷的寒氣從腳底竄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樓甫緊緊捂著自己的斷掌,一張老臉發白驚怒,一雙老目滿是驚駭忌憚之色,同時深處也藏著濃濃的恨意與殺意。
竟敢斷他一掌!簡直豈有此理!
樓婉君也震驚至極,要知道這老東西可是諸天啊,這樣的強者,在西北夏州,也就隻有在其餘七宗內的這些上了年歲的老頭子才會有這般恐怖的修為的。
然而,楚北陌居然隨意一劍就斬斷了他一隻手掌,這實力……絕對讓人驚悚。
“想達到這樣的巔峰,你還是太弱。”感受到她的眸光,男人銀色麵具冷酷異常,聲音平靜地說了一句。
這一次,樓婉君並沒有反對,因為……跟著這樣的他比起來,自己真的太弱,弱到連仰視他都覺得困難。
“我會用盡力氣來追趕你。”她終有一天也要達到這樣的高度,才能護著自己想要護的東西,否則定會像今日一樣,若沒有楚北陌的出手,他們想要脫離樓宗,談何容易?
“嗯。”男人沒有再打擊她,而是丟了一個鼻音給她。
“樓婉君,你可知退了樓宗,你知意味這什麼嗎?沒有樓宗的庇護,樓胤這些年是厲害,可也得罪了不少人吧?脫離樓宗,你以為你們還能活活著嗎?”
樓甫不甘心,雖斷了一掌,但他依舊是不甘心,決計不能放他們離開樓宗,否則……到時候連自己也要跟著倒黴。
聞言,這下子冷笑的卻是樓文淵。
他冷眼掃了環視了一下樓宗的人,眼神萬分鄙夷冷冽:“樓宗主,說話要說人話,不然這磕了牙齒是會很痛的。樓宗這些年,何曾庇護過北府一絲一毫?北府能有今日,全然都是因為父親的操持。”
“你們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樣上麵沒有沾過北府的銀兩?說到庇護,你們庇護什麼了?任人欺壓君兒,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就是你說的庇護?你是眼瞎嗎?還是良心黑得發臭,才會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
“換句話說,就是北府在養你們這一群白眼狼!你們卻不知感恩,索要無窮,貪得無厭!還庇護,我看是想要壓榨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吧?老東西你那點心思就趁早收起來,你不要臉,我聽著都覺得惡心,毒害我的耳朵!”
“你!”樓甫氣結,一張老樹皮般的老臉漲紫鐵青,雙目圓睜,偏生又忌憚楚北陌的實力,隻能是氣得指著他半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