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君下巴一陣發酸,心底湧上幾分惱氣,拉著被子的手鬆開,去拍他的手,聲音含糊:“放開我……”
他心底怒意升騰,緊緊捏著她的下巴,就是不鬆手,幽深的鳳眸透著冷光,仿佛想要將她給看穿。
“楚北陌……你有病啊,放開我……”她實在被捏得疼,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斷了一樣,又氣又急,拍不掉他的手,倏地揚起手朝他臉上呼去!
啪!
清脆又響亮的一巴掌,回響在大殿中,剛一步踩進來的梓安張著嘴巴,瞪圓了眼睛愣在當場。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哼了一聲,猛地一把鬆開她的下巴,疼得她齜牙咧嘴。
“楚北陌!你是不是有病?!”樓婉君快要氣瘋了,這男人簡直有病!衝著楚北陌的背影,抓起枕頭擲了過去,剛好砸中他的後背。
男人頓住腳步,呼吸一瞬間凝重,眸光幽森夾著怒意地盯著她看了數秒,頭也不回地離開大殿。
她被他這副可怕的眼神嚇住,後脊起了一層白毛汗,直到人消失在大殿,她才回過神來,摸著自己的下巴,疼得她淚花兒在眼裏直打轉。
梓安急急將手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沒有去看她:“樓姑娘,這是衣物,主子特意吩咐我下山去買的,咱們這墨宗裏沒有女子的衣物,遲了一些。”
說罷,匆匆帶上門離開,他得趕緊去跟著主子,也不知道樓姑娘是怎麼就刺激到了主子,不僅打了主子耳刮子,還把主子給氣成那樣。
大殿裏空蕩蕩的,安靜得有些可怕,樓婉君心頭一陣瘮得慌,心中是又氣又惱,還夾著一絲愧疚。
好歹他也是救了自己命的,貌似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堂堂一個宗主,居然被自己甩了耳光……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這麼一想,她頓時就害怕了起來,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呀,她打人也不看下地方。
想到這裏,樓婉君心底就一陣發毛,急急忙忙掀開被子下床,將包袱裏的衣物拿了出來,恰好是她的尺寸。
穿好之後,摸了摸肚子,還是沒忍住,打開了桌子上的食盒,飯菜都很可口,全部都是上乘的源獸肉,隻是嗅著就令人胃口大開。
“嘶……”隻是她一張口,下巴就疼得跟要裂開了一樣,根本無法好好吃東西,看著如此美食不能吃,氣得她又在心中將楚北陌給大罵了幾百遍。
最後隻喝了一點湯,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心中有些絕望,這樣她要怎麼回北府?
在大殿中躊躇了半晌,她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要離開墨宗,不然被娘親和大哥知道自己徹夜不歸,不得罵得自己腚上開花不可。
她一出門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容止,容止已經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了,見她有些淤腫的下巴,心底十分無奈,那家夥以為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跟他的那些手下一樣扛打嗎?
“樓姑娘。”容止開口,他容貌本就俊美,而且溫文爾雅,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很容易心生好感。
樓婉君盡管想快點離開,但人家跟她打招呼,她總不能不理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