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兄弟,你這樣子對待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啊。”這個黑發白衣男子,自然是墨羽無疑了,也正是他,在遇到餓鬼潮的時候,強行將謝後和淩夜刹先帶了回來。
“關你屁事!”阿鬼和淩夜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衝著墨羽吼道,弄得墨羽都是一愣,心中若有所思,阿鬼卻是懶得理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娘炮,厲聲道,“給我讓開。”
“嗬嗬,請。”墨羽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側身擺手說道。
阿鬼走出房門,就衝著當初遷徙的眾人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經曆了之前的第一次覺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長高了不少,雖然沒有化身修羅的時候那麼誇張,但是估摸著長了也有近十公分,而且以前那種體虛,太過劇烈運動就脫力的感覺沒有了,呼吸變得綿長起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隻要他願意,時刻都可以釋放出來這股力量。
阿鬼的感覺並沒有錯,人道眾在第一次覺醒的時候,身體都會得到一次進化,身體素質會提高一大截,雖然第一次覺醒給肉體帶來的疼痛也是最巨大的,不過有付出才能有回報就是這個道理,不經曆苦難,怎麼能有進步?
阿鬼第一次覺醒之後進行完一場殺戮就失去了意識,整整昏迷了兩天,到現在,他才有時間有機會去梳理覺醒時自己腦袋被灌輸的東西,結果發現,真的如那巨大的血紋修羅什麼閻摩涅多說的那樣,並沒有給自己留什麼傳承。不過他有感覺,自己腦海之中絕對是多了一些東西,隻不過仿佛被鎖起來了一般,可能是如閻摩涅多訴說,時候未到,自己還不夠資格知道。等到時機到來,那麼自己腦海之中封印的東西就會打開,自己也將了解到很多的事情。
阿鬼唯一記得清晰的,就是有閻摩涅多的最後一句話,“我之一道,皆在殺戮之中。”
現在看來,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修羅的事情,也隻有去找淩老爺問問了,他畢竟也是一個修羅,知道的遠遠比自己要多,不過現在,阿鬼卻隻想去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回阿布。
卻不想,阿鬼剛跑到曦州邊緣,就找到阿布了。
白骨修羅帶著殘存的近百個曦州村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曦州,而阿布,正在白骨修羅的懷中沉睡,不時還發出磨牙的聲響。
“這個小子。”見到阿布安然無恙,阿鬼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他輕輕地從白骨修羅手中接過阿布,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阿布瘦削的小臉蛋。
“白骨,你們回來了。”淩斐然帶著淩夜刹以及曦州剩餘的幾個老弱病殘也過來了,他自然是早已從淩夜刹的口中知道了白骨修羅一行人的遭遇,心中不免歎息,終究是逃脫不了餓鬼的魔爪。
“唉,先回去再說吧。”白骨修羅歎了一口氣,不想再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跟在淩夜刹身後的墨羽,向著村子裏麵走去。
曦州再度陷入到了悲涼的氣氛之中,無數人知道了自己親人的死去,沉浸在悲慟之中。
傍晚時分,淩府大廳,淩斐然、白骨修羅、阿鬼、淩夜刹、墨羽五個人聚在一塊,自然,墨羽是不請自來。
白骨修羅和淩夜刹了解到阿鬼覺醒的事也是驚奇不已,最後還是阿鬼開口問道:“白骨前輩,您能不能跟我講講關於修羅的事,我雖然現在覺醒了,可是對於修羅,卻完全是一知半解。”
“小家夥,既然你已經踏入修羅的領域,那麼,我就跟你講講這修羅一道吧。”白骨修羅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嗬嗬。”白骨修羅正要繼續,卻聽到墨羽戲謔的笑聲響起,正要發作,卻突然放棄了,開口道,“小家夥,關於修羅一道,我們這裏,有一位的見解,相信比我還有淩老頭都要清楚的多,這一點,我也不能否認。”
“嗬嗬,不錯,就是我了。”墨羽見到阿鬼和淩夜刹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是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修羅一道,自覺醒開始,才算是正式開始,那些觀想了一輩子都沒有覺醒的廢物,嗬嗬,想想就好笑。”
“人道眾覺醒,化身修羅,就是肉身顯形,將內心觀想的無形修羅,以肉身顯現,這個又叫修羅顯相,不過,最正確的說法,這個相,不是修羅相,而是阿修羅相。因為剛剛覺醒的修羅相,往往是凶相,麵目猙獰、可憎。這也和遠古時期我們先輩們為了威懾鬼道眾、鬼獸有關,所以顯現的盡皆是凶相,這也是我們修羅最正統的阿修羅形象。”墨羽侃侃而談,連白骨修羅都不住點頭,深感這個不請自來的神秘男子對於修羅一道的見解遠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