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逐漸散去,秦堪抱拳告辭,為避免旁人打擾,秦堪將住處選在鄉下,離王店鎮有一段距離,出了鎮外,路麵一片漆黑不見燈火,秦堪有夜中視物本領,走起夜路如白日無異。
秦堪在夜中默默走著,身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緊緊跟隨,這腳步聲從離開王店鎮就一直跟著,秦堪也不說破,心想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但讓秦堪困惑的是,這腳步聲沉重毫無章法,甚至都能清楚感到對方一舉一動,秦堪隱隱覺得對方是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年輕女子,跟著自已到底何為?
身後喘息聲越來越急,秦堪加快了腳步,那人漸漸落後,不由大急,但聽噗通一聲已摔倒在地上。秦堪不為所動,越走越遠,黑暗中已看不見人影。那人見秦堪不見了蹤影,黑沉沉夜中,孤身一人無處可去,不由又驚又恐,嗚嗚哭了起來。
正哭得傷心,忽聞耳邊有人道:“你是誰?跟著我有和企圖?”卻是秦堪聲音。
那人見秦堪去而複回,有氣又喜,道:“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腸,居然丟下我不管,嗚嗚。”
那人聲音清脆,果然是個女子,秦堪不禁啼笑皆非,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如何管你?”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難怪都說男人無情,果然一點不錯,我對你那麼好,離家好幾年受盡千幸萬苦,好不容易尋找著你,你卻不認我了。”
秦堪腦中閃過一人,脫口道:“你是虞岱君。”
虞岱君哼道:“你現在才想起我,可見你平時多麼薄情寡義,不過看在你回頭找我的份上,我也就馬馬虎虎原諒你了。”
秦堪大吃一驚:“虞大人不在陝西嗎?你不跟在父親身邊怎麼到了這裏?”
虞岱君忽然大哭起來,邊哭邊道:“幾年前你不辭而別,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日思夜想,終於乘著爹爹去外地上任的機會,偷偷溜了出來到處尋你,這兩年來我風餐露宿,扮作乞丐,受盡苦頭,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你……”
秦堪又是感動,又是不安,道:“我也不是故意不辭而別,實在有任務在身身不由已,唉,別哭了,我帶你回去休息休息再說。”
虞岱君道:“我腳扭傷了,走不動,你別管我,自已走吧。”
秦堪搖搖頭,心想女子為何都那麼不可理喻?向虞岱君腳看去,果然腳踝處腫了一片,當下道:“如此得罪了,小姐要是不介意,秦堪就從權處置,背著小姐回去。”
虞岱君哼道:“你怎麼和我爹爹一樣迂腐?心理想著什麼男女大防授受不親那一套大道理,以前你可不是那樣子的。”
秦堪苦笑:“以前你還是個小姑娘,別人當然不會怎麼說,可現在你大了,是大姑娘了,不得不防。”
虞岱君道:“什麼大姑娘小姑娘的,我不吃這一套,反正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秦堪道:“一個女孩子說這話總是不好。”
虞岱君道:“你囉嗦什麼?我腳疼死了,你到底背還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