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盆水來,端到宮初月的麵前。
宮初月說道:“嗯。”
宮初月經過一晚上的療傷,傷勢好轉了些,手腳也有了些力氣。
不一會兒,魚便烤好了,兩人正吃著,也不說話。
沫嵐看著宮初月低著頭,溫文爾雅地吃著魚肉,小口咀嚼,細細吞咽,知書達理,和昨天怒氣衝衝的樣子判若兩人。
便一舔嘴皮,說道:“我這手藝怎麼樣,還能入你宮姑娘的法眼吧?”
宮初月俏臉一抬,說道:“還不錯,挺好吃。”
沫嵐接著說:“宮姑娘喜歡吃,是我的榮幸,不過老是吃魚也會膩的,一會兒我到樹林裏,去抓幾隻兔子回來,給你換換口味。”
宮初月又把頭低下,秀發微微遮住了絕美的俏臉,輕輕說道:“我沒說喜歡,有魚就好。”
沫嵐說道:“沒事,很快便好。”
隨後兩人吃完,宮初月留在石洞中繼續療傷,沫嵐便到樹林找野味去,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沫嵐進到林子裏搜尋一番,偶爾看見一兩隻麅子獐子,都被沫嵐驚跑了,搜尋無果。
隻見前方一片灌木叢中一陣蠕動,沫嵐手提無芒,緩慢靠近,謹慎用手撥開。
一道白色蛇影,青麵獠牙,撲麵而至,沫嵐急忙用無芒擋住,隻聞鏘的一聲,蛇咬無芒至,刀顯真氣隨。
沫嵐向後一退,對麵是一條妖意一境的白色斑紋蟒,斑紋蟒身下是一隻剛被絞殺,還未進食的風靈兔。
斑紋蟒身形一頓,繼續向沫嵐撲來,蛇頭一張,吐出一道白色霧氣。
沫嵐揮出一道黑色刀氣,打向白霧,身子向空中躍去。
白霧被黑色刀氣打散到兩旁,落到一片灌木叢中,眼見被白霧噴到的草木都被腐蝕,冒出嘶嘶白氣。
斑紋蟒撲到原先沫嵐所處之處,去勢不減,蟒身一繞,巨大的身軀再次彈射至空中。
隻見沫嵐以下墜之勢,雙手握無芒,巧身躲蛇首,鏽跡鐵刃泛黑芒,雙臂妖力斬蛇蟒。
隻聞劃拉的一聲,蛇尾慘分離,一刀成兩斷,丈多長的斑紋蟒隻發出一聲慘叫,三分之一的蛇尾直接被斬落在地。
沫嵐落到地上,微微喘息著,一擦臉上的汗水,這一刀幾乎傾盡全力,一轉頭,正想給斑紋蟒收屍。
隻見斑紋蟒突然間蛇頭一抬,正對沫嵐的臉噴出一道青煙,半截蛇身扭頭便逃。
青煙撲麵,沫嵐隻感覺一股腥臭襲來,直嗆雙眼,頓時頭暈目眩,意識模糊。
沫嵐一咬舌尖,暗運真氣,擺脫眩暈,心中直罵狡猾。
便再提真氣,向空中猛然一躍,再次握刀,隻見下落之時,無芒貫穿蛇頭,死死地紮入地裏。
隻見蟒身一扭,擺了幾下便癱在地上,不再動彈,無芒上的黑氣才緩緩散去,有道是狡蛇偽死難逃生,殺心畢露再斬首。
沫嵐休息片刻,割下幾塊嫩肉,將蛇膽取下,收入空間戒指中,拿著無芒便往回走。
路過那叢灌木旁邊,看著那風靈兔,心中起了個心眼,也一並收入囊中,帶了回去。
沫嵐看著自身狼藉,滿身腥味,生怕唐突佳人,便到河裏洗了幹淨,隨便把蛇肉與風靈兔洗刷一遍。
日落西山,回到石洞,發現宮初月仍在打坐之中,便製了個石鍋,將蛇肉放入石鍋之中,煮成蛇湯。
不一會兒,肉香四溢,濃鬱撲鼻,宮初月也被這股肉香吸引,從入定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