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一點兒不擔心。“那就打過去。咱們打仗的人不夠,打群架的人夠啦。”
“您以前待的鴉片團爛到什麼份上啊?”
他們都沉默了,看著怒江,看著青天白日。
殘影從宏隔空間出來,現實世界距離他進去有半個小時,他開始回收容站,準備去擺弄自己的槍械。
可是,當他來到收容站的時候,碰到了死啦死啦。
看著死啦死啦一臉焦急模樣在看到自己後,幾乎變成諂媚,殘影知道,得,這位爺想起來了。
“影座!誒呦,影座大人來啦,來來來,快,快,裏麵坐,裏麵坐。”
很難相信人可以勢利到什麼程度,殘影被他這樣扶著心裏一個勁的發著虛。
“幹什麼呀?”殘影被他強行朝院裏送。
死啦死啦讓泥蛋搬來凳子,把殘影扶到上麵,接著湊到他跟前求爺爺告奶奶的說:“影座,您可得幫忙啊。你還記得爬南天門答應我的事兒吧。我都見你拜天地呢。嗯?”
他根本不提要人槍斃自己的事兒,仿佛從沒發生過。
對著殘影一臉戒備的神色,死啦死啦繼續,“說實話,兄弟我真的有難處,伸把手吧。啊?”
殘影看著他,想著自己也要打鬼子,可一想不對,麵前這家夥的勢利眼絕對是打蛇順杆的主兒。“我,我就給你如今的手下準備夥食,一個連。”
聽到殘影同意,死啦死啦笑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整張臉像捏過的麵團,“一個連哪夠啊。您行行好。我可聽說了,你老婆他們每個月給虞師供應幾萬個雞蛋,你就不能順一些。嗯,你說呢。”
殘影現在拿捏了死啦死啦的軟處,不過絕對不能輕易給對方口子。他臉上露出不耐,問:“那你說,要我準備多少人的口糧。”
看到對方臉上露出賤兮兮的表情,殘影知道他要獅子大開口了。“不多,就你在南天門上說的,一個營的口糧。”
“得咧。您自個兒慢慢尋思著吧。”殘影想也不想,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朝外麵走去。
死啦死啦咬了咬牙,瞥了殘影一眼,快速來到他身邊,用胳膊掐住殘影脖子,低聲說:“那這樣,我隨時同意你在禪達過夜,怎麼樣?你隻要給我提供一個營弟兄能吃的口糧,就算不到我們陣地也沒關係。好不好。”
殘影愣住了,木木的看了死啦死啦好幾秒。他想過拿好處,可是沒想過這方麵,因為這裏是虞師,被他知道了,就算再有人罩著,也擋不住他的砍刀。
幾小時前虞嘯卿的話殘影還沒忘記:他愛才,為這一仗而愛才。可他也殺恃才自傲的,為這一仗而殺。
因為他弟弟沒有處理好江防,把第一主力團弄的外緊內鬆,他就把自己唯一的弟弟給殺了。這樣的人,殘影哪裏敢惹。
而死啦死啦臉上帶著涎笑,似乎早看出殘影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兒,隻聽他繼續說:“都是年輕小夥兒,你的心思我知道。”他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殘影把他的胳膊掀開,說道:“團座,您可以不把虞大鐵血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可不成。再說了,一個營的夥食,你覺得可能嗎?風大,也不怕閃了您的舌頭。”
“閃不了,你怎麼也得給這個團出點力呀。你可是營座,啊?”死啦死啦在殘影身邊死皮爛臉。
過了會兒,殘影道:“那這麼著,開始允許我隨時在家裏過夜的條件不變……”
死啦死啦露出賤笑,殘影咬著牙繼續說:“我給準備半個營的夥食,不過,你得給讓我親自帶個連,怎麼樣?”
“這,我手下現在也就一兩個連。”
殘影說:“你放心,最多一個連,我隻帶自己覺得可以帶的。成?”
“中。”死啦死啦臉上露出暢快的笑,拍拍殘影的肩膀,“快快,去把這個月的夥食帶來。”
“你塔嘛,吃死你。”殘影罵罵咧咧,他本來想到天黑後再去,可死啦死啦一直催促著他,無奈,隻得到上官戒慈那兒把東西領來好讓這個家夥閉嘴。
殘影在路邊街攤找了幾個撥浪鼓,又瞧見了些泥人之類的小玩意兒。
掏錢買下,殘影向小醉那兒走去。
禪達坐落在怒江邊,早晨在迷霧中蘇醒,傍晚在迷霧中睡下,很少有晴天白日的時候。今天就是個晴天白日,遠遠的,殘影看到雷寶兒坐在門口的坎上,不知道在幹什麼,出入院子的人很少。
現在小醉她們和虞師有點關聯,所以,在她的活兒上能照顧,虞嘯卿還是會派人照顧的,所以,做生意稱量物品,都放在另一個新建的院子以及放養雞群的山丘那兒進行。
“咚咚”、“咚咚”。
殘影在雷寶兒身邊搖著撥浪鼓,他一臉笑意的看著聽到聲音轉頭來看的雷寶兒。
“叫爸爸。”
“……”雷寶兒倔強的別開臉,但他沒有再叫“臭屁”、“泥鰍”之類的話。
殘影臉上笑意濃了,這是個好的開始,上前把自己買回來的零碎物件交到他手中。“叫爸爸!!”
這時,聽到院子門口響動走出來的上官戒慈看到殘影,一臉溫和的移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