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出口的話,對麵華又廷聽的臉色愈發冷了,最後,華又廷終於聽不下去,“肖慧,你最好弄弄清楚,聖上賜婚是沒有和離這一說的。”
麵對妻子那愈發玲瓏的唇舌,他真是又詞窮又被動,也隻能說這句。
“我相信你能辦到!”慧娘又道。
“我為什麼要去辦?”華又廷一聲嗤笑。
慧娘卻是一愣,看向華又廷。
什麼時候這人成了賭氣的孩子?
“就當我這趟白來好了。”很快華又廷又斂了神色,恢複了一貫的漠然清傲,起身。
慧娘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華又廷不再看她,轉身出門。
看著他的背影,慧娘直覺心頭酸苦,最後也隻是無聲一歎。
“二少爺,姑娘說什麼?答應回去嗎?”華又廷一出門,汀蘭立刻迎上來。
“她愛回不回。”華又廷看她一眼,拋下這樣一句,快步走遠。
剩下汀蘭站在原地,一臉不解。
這般辛苦尋來,卻又這般輕易放棄,這是鬧哪樣呀?
愣了一刻,汀蘭轉身就往門裏走。
管他呢,還是先進去看看姑娘吧,她好想姑娘。
汀蘭與慧娘見了,自然一番親熱。
慧娘問起姐姐和母親,汀蘭則問慧娘離開後的事……一時千頭萬緒,主仆兩個話說不盡。
說了一陣,看外麵天色漸暗,汀蘭才想起自己是跟了華又廷和穆文穆武來的,忙請慧娘派人去外麵看。
很快就得來回信,那就是華又廷一行人已經走了,汀蘭也就安然留了下來。
這樣一鬧,自然就說起了華又廷。
汀蘭也是希望兩人能夠和的,畢竟華又廷才是自家姑娘丈夫,所以便將華又廷尋她的一番辛苦說了。
慧娘聽後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想再回華家那地方。”
汀蘭聽了一愣,也就沒有再多說。
是啊,那地方沒留下姑娘一絲好的回憶。
主仆兩個絮叨到很晚,汀蘭又親自服侍慧娘洗漱諸事,才由小青領著去客房睡了。
汀蘭走後,慧娘也上了床,隻是她卻一時睡不著,想著白天的事,在床上輾轉反側。
迷迷糊糊中,隻聽窗口傳來輕響。
她立刻一個激靈,起身張嘴就欲喊,但當她的目光落在那已經站在屋子裏的男人身上時,立刻又閉上了嘴,蹙眉問,“你來做什麼?怎麼又爬窗子?”
“還記得我爬你窗子的事?”華又廷不答,反而調侃。
慧娘不說話。
華又廷便徑直坐在她麵前的桌上,自行倒茶喝。
“白日我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沉默了一下,慧娘問他。
“說清楚什麼了?”華又廷避開她的目光,隻看著手中的茶盅。
“我要睡了,你請回吧。”看他是要打定主意裝糊塗,慧娘明智的沒再多說,直接下逐客令。
華又廷聽了立刻看向她,好看的眉梢輕挑,笑,“是你沒弄清楚吧,娘子,我們是夫妻!”
竟然耍無賴,慧娘羞惱,“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你敢?”慧娘一把抓了床邊的一隻釵子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