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口箱籠裏,多的是好東西:皮毛,雖那些皮子還不曾收拾過;各色寶石,雖大部分都未經雕琢打磨。
但看得出,都價值不菲。
她將那些皮草讓人送到整理,又將那些玉石分門別類。
想著母親的生日馬上要到了,她又琢磨著挑一塊合適的玉石,幫母親打個玉鐲子。
嗯……最好幫姐姐也打一個,這次回去姐姐送了她寶石,自己也送她一件,權當回禮。
呃……
反正這麼多呢,放著不用多可惜,作為妻子,她應該讓華又廷的這些東西發揮價值。
一門心思在這些東西的安置上的她完全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大事,直到母親派楊翠過來叫她。
“怎麼了?”看楊翠臉色不好,慧娘心禁不住懸了起來。
“太太讓您趕緊去一趟香坊,她在那裏等您,說是肖家出事了,二姑爺也出事了。”楊翠回道。
“肖家?姐夫?什麼事呀?”
楊翠卻搖頭。
慧娘沒有再多說,趕緊帶人直奔香坊。
等到了之後,看到的則是母親紅紅的雙眼和一臉的憂慮。
“娘,到底怎麼了?”慧娘趕緊問。
“你大伯父和二伯父沒法起複了,說是華家那邊上奏折參你大伯父欺君罔上,私縱被指婚的幼女靜娘逃婚,然後又李代桃僵,讓你代替靜娘出嫁華家,而且證據確鑿,護送靜娘離開的姓藍的丫頭就是你姐夫幫忙找的,如今那藍家父子已經收監大理寺,你姐夫……姐夫和你大伯父他們也已由冀州那邊的衙門拿下,並押解上京來,侍郎府那邊也已由被禁軍封門……”寧氏說到後麵,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隻不過慧娘並未聽清她後麵的話,在聽到大伯父“欺君罔上”的那幾句後,她的腦子就“轟”的一聲,懵了。
這事竟然還是敗露了,連累的又哪裏之後大伯父他們,還有無辜的姐夫。
可憐姐姐,這會兒應該產期將至了吧……
“慧兒……慧兒,你……你沒事吧?”看小女兒聽了她的話後,臉色那般難看,寧氏禁不住很是擔心。
聽著母親呼喚,慧娘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搖搖頭。
寧氏看女兒良久,又開口,神情鄭重且嚴肅,“慧兒,你要是覺得華家待你不錯,就好好的待著,今日我叫你過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些,這些事……你都不要理,更不必為難,當初出嫁也是肖家對不起你,這會兒斷不該再牽連你,至於……至於你姐夫……”說到這裏,寧氏語氣變得艱澀起來,眼淚也在眸中湧動,“誰讓他當初幫你大伯父做了這事,不隻害了你,還害了自己,是他……他咎由自取。”
小女兒這般表現,當然是因夾在中間不好做。
她又能做什麼呢,手心手背都是肉。
有心讓小女兒幫幫大女婿,但她實在無法開口,當初出嫁本來就對小女兒不公平,她又哪好再讓小女兒為難。
再說,這些朝中大事,牽一發就可能罪及滿門之事,豈會因女人們的話而改變?
這樣,還不如讓小女兒好好的繼續做華家媳婦。
到時即使肖家這邊的都遭了難,但她希望小女兒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