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慧娘點點頭，“那你找到你父王的舊部了嗎？”
“當然找到了，”聽了她這話，斛素淩點頭，一張白皙精致的臉上滿是意氣風發，“而且他們一致擁護我做首領呢。”
“哦？”
“我和邱爺爺領著他們和魔岩的人打了一仗，我用火攻方法，將那些馬匹拉的車上都裝上茅草，又用原油將那些茅草點燃，破了魔岩的陣，我還用你教給我的那燃香茅的方法驅逐了那裏最常見的恙蟲，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所以他們愛戴我，擁護我做首領。”
慧娘則是邊聽邊點頭。
斛素淩的成長，讓她很高興。
“姐姐，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回來嗎？”接著斛素淩又開口。
“為什麼？”
“一是請求太後幫我，聯合大新軍隊，共同對抗魔岩的胡軍；再就是……”說到這裏，斛素淩白皙的臉微微紅了，“就是帶我喜歡的女人走。”
慧娘再次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張口想著再次轉移話題，卻不想斛素淩忽然再次直直盯了她開口，“姐姐，你過的好嗎？”
“當然好！”慧娘起身，“不早了，去莊子裏一起用早飯吧……”
“姐姐，”斛素淩長臂一伸，就擋住了她，“你認真和我說話好不好？”
慧娘隻好正視他，“我的確是在認真和你說話，我的確過的很好。”
“很好？姐姐，你又何必騙我，華家與吳家肖家，水火不容，你又怎麼會過的好？”
“你希望我過得不好，是嗎？”慧娘有些惱火，“那也隻讓你失望了，我過得很好，我該回去了。”語畢轉身欲走。
“姐姐，”斛素淩又在身後喊她，“你為何如此無情，難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
身後少年的話，終於還是讓慧娘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仰頭看向他，“斛素淩，我是個有婦之夫……”
“我不在乎！”隻是慧娘話未說完，就被斛素淩打斷，少年的聲音慢但卻十分堅決，一雙綠眸裏也滿是誠摯。
慧娘聽了卻禁不住五味雜陳，閉了閉眼，開口，“但是我在乎，太後娘娘難道真的就沒教過你禮教和規矩嗎？你好歹也是大新宮中長大的，對我一個有婦之夫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是想毀了我的名節嗎？”如果不把話說嚴重些，他又怎可能死心。
她的生活已經夠亂了的，當然不能讓他攪得更亂。
當然，沒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誤了他。
她的話讓斛素淩一愣，一雙綠眸定定的看著她，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慧娘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
隻是轉身的瞬間，她的淚還是禁不住落下。
為這少年對她那一腔癡情。
隻可惜，他們有緣無份。
直到慧娘的身影走出好遠，斛素淩才反應過來，看著遠處那愈走愈遠的窈窕身影，滿眼痛楚的低聲開口，“姐姐，為什麼要這般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