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馬騰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兒。昨晚,我們剛議定由吉平實施下毒計劃,今天曹*的頭風病就犯了,這也太巧了吧!”董承滿臉狐疑地說。
馬騰一怔,思忖了片刻,低聲說:“是有些巧,應該緩行計劃。”
“可吉平已經進了丞相府,他見到如此絕佳的機會,一定會下手的。而且,他派家人給我送信,就表明他要對曹*下手,讓我早早預備後麵的事。”董承猜度著說。
“那……那我還是留下來,跟你一道靜觀其變吧!”馬騰略一遲疑,就態度堅決地說。
“不,正相反。你應該盡快離開許昌,越快越好。”董承急切地說,“我們都可以有閃失,唯獨你不行。如果我們出事,你可以給我們報仇,你手裏畢竟握有幾十萬雄兵。如果你出事,那皇上的衣帶詔可就成了一紙空文啦!”
“馬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願留下來與諸位共患難。”馬騰大義凜然地說。
“哎,這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你我都肩負著朝廷的重任,以及衣帶詔的使命,一切都應該以大局為重。將軍還是趕快離開許昌吧!”董承催促道。
馬騰仍在猶豫。
“將軍快走吧!否則,承將有負皇上的重托。”董承急切地說。
馬騰隻好轉身走到馬前,飛身上馬,扭頭又看了董承一眼。董承向馬騰拱了拱手,殷切地囑托:“將軍,多保重!”
馬騰也衝董承拱了拱手,依依不舍地說:“國舅,多保重!”
董承揮手示意馬騰快走,馬騰圈回馬頭,率領從人策馬而去。
馬騰一行人打馬揚鞭,一口氣地飛奔出了許昌西門,扭回頭,他們並未看到有什麼異樣,便放慢了速度。馬騰暗自忖度,也許吉平未有機會下手,什麼都沒發生;也許吉平已經得手,那自己就不忙著回去,在京師待一段時間,靜觀朝局的變化,更為妥當。他這樣一想,前行的速度就越來越慢。
當行至離城十裏地時,他甚至產生了在路旁停留片刻,向剛出城的行人打探一下城裏消息的想法。就在這時,忽見遠處塵土飛揚,一彪人馬風馳電掣般地狂奔過來。馬騰勒緊韁繩,回頭觀瞧。
“父親,他們是不是曹*派來追趕我們的人馬?”一旁的馬休擔心地對馬騰說。
“小股隊伍出入京師也是常事,不要草木皆兵。”馬騰鎮定地說,“再說了,就這些人能奈我何?”
“可我們畢竟身處異鄉,被他們絆住就麵臨危險。”馬休焦急地說。
馬騰覺得馬休的話也有道理,便率眾快速向前。可後麵這撥人的速度更快,等馬騰再次扭回頭時,已可看到他們的麵容,為首的居然是曹*。馬騰吃驚不小,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曹*高聲叫道:“壽成,請慢行,我等是特來給你送行的。”
馬騰知道已經逃不掉了,索性勒住了馬。馬休隻好也勒住馬,回頭一看,驚呼道:“哎呀,曹*親自來了,還把許褚、徐晃、張遼、夏侯淵等等這些猛將都帶來了,看來他們要對我們下手。”
馬騰沉著地說:“休兒,不要慌?大不了,拚上一死,為國盡忠!”
“不,父親,我們可以為國盡忠,您還不行,西涼不能沒有父親。父親在此等候,孩兒先去會一會曹*”馬休說完,打馬迎向曹*。
曹*一行人看到馬休來到了近前,都勒住了馬。
“馬休見過曹丞相。”馬休也勒住馬,衝曹*深施一禮。
“哦,你是……?”曹*打量著馬休問。
“我是征西將軍的三子馬休。”馬休恭敬地說。
“哦,你是馬將軍的三子,那馬超馬孟起一定是你大哥了?!”曹*審視著馬休問。
“是,丞相說得沒錯。”馬休禮貌地回答。
“人言馬超有呂布之勇,本人更是英氣衝天,現在,從他弟弟這個文弱的樣子看,他也是浪得虛名,哈哈哈……”一旁的許褚看著馬休,大聲譏笑道。
“哈哈哈……”幾員武將都附和地大笑起來。
“說話的一定是大名鼎鼎的許褚將軍吧?!”馬休不卑不亢地問。他在一些場合見過許褚,所以認識他,但許褚這個成名武將卻從未注意過他這個文弱後生。
“正是,你有什麼指教?”許褚傲慢地問。
“許將軍是天下聞名的虎癡將軍,但許將軍的兄弟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就不知道了。”馬休平靜地說。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怔,隨即收斂了笑容,靜默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