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獻仔細給玲瓏把了把脈,他自遭到元申的傀儡控心術後畢竟元氣大傷,這幾日雖見好轉,但是因為傷及根本,所以身子仍虛乏的厲害!
隻半柱香的功夫,他清瘦的臉上便已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芸娘慌忙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
又過了一小會兒,童獻才輕輕收回手,又掰開玲瓏的下顎仔細查看了一番,才對芸娘道:“徒兒,你也來把一把脈吧!”
芸娘忙應聲上前,也細細診起脈來。
攸寧趁勢端過一碗早已預備好的參茶給童獻,見他喝下一碗後,麵色稍緩,這才放下心來。
再過半柱香後,芸娘也小心翼翼的收回手,順便又擦了擦汗,轉臉對童獻道:“師父,徒兒診好了!”
童獻點點頭道:“芸娘可先說說她的病情。”
芸娘立即道:“師父,徒兒已經診出她遭受嚴重的外傷,血氣已悉數耗盡,體內的髒腑、經脈更皆已損毀,便是尋常練武之人都不一定能活下來,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卻偏偏能撐到了現在!”
童獻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意道:“那是何故?”
芸娘蹙起兩道彎彎的秀眉,猶疑道:“徒兒診出,她體內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正麵勢力在周身盤旋,徒兒懷疑,她似是服用過什麼特殊的療傷解毒聖藥,這藥在她遭受折磨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她才能堅持至今!”
“隻可惜這股勢力太過弱小,在她已盡數損毀的經脈髒腑中,直如沙海中的一片綠葉,火海裏的一瓢清泉,雖能發現,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無力回天!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隨時有可能堅持不住!”
童獻臉上的笑意更甚,繼續道:“那為師且問你,你可能做到像你攸寧姐姐說的,用什麼法子讓她恢複說話的能力!”
芸娘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重新掰開玲瓏的下顎仔細查看了一番,才道:“她雖斷了一截舌頭,但是好在不太嚴重,而且發聲的喉嚨好像也沒有損傷!徒兒認為她至今無法好好說話,主要還是因為神誌受損,無法靈活操控已經殘缺的舌頭,隻要讓她神誌恢複的話,她至少能發出聲音……”
童獻又道:“你可有什麼法子?”
芸娘繼續道:“徒兒想到一劑方子,可以幫她衝開閉塞的神誌,短時間內恢複清明,到時她便可以開口說話,隻是因為舌頭受損,吐字會不清晰,但是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隻是這劑方子乃是虎狼之藥,她完全清醒後,至多能堅持兩個時辰……”
童獻撫須笑道:“好,既如此,你便開方子吧!”
芸娘瞪大雙眼道:“師父,您……”
童獻仰臉大笑了幾聲,轉頭看向攸寧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攸寧,這孩子已經快要出師了!”
芸娘立即一臉雀躍的跳了起來!
童獻笑眯眯的讚許了她兩句,便對攸寧道:“芸娘說的不錯,隻是她能堅持到今日已是奇事,她神誌不清,一來是因為遭受重傷,二來也是身上的痛楚太劇烈,以至迷失心性!這樣的日子委實太過難熬,所以老夫建議還是用芸娘的法子,縱使是虎狼之藥,也好過這般慢慢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