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忍不住蹙了蹙眉，直覺元申這個反應有些不對勁，本想出聲喝問，那元申的表情竟又漸漸和緩了下來。
他仿若變臉一般，唇角又揚起淡淡的笑意，語氣也平和起來，道：“老夫今日的秘密已悉數被你揭穿，小姑娘，你贏了！”
眾人都被他前後的反應弄得大皺眉頭，再加之，他現在的外貌已完全如同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短短時間這般大的變化總是讓人覺得怪異難忍。
還未及攸寧開口，元均繼續道：“小姑娘，老夫有個請求，你能否讓老夫再見一見我的師弟？”
攸寧默了默，便轉臉向衛風使了個眼色，衛風不悅的瞪了元申一眼，轉身退了出去。
很快，他便將一瘸一拐的元均也帶了過來。
元均本來一路還罵罵咧咧，結果一進房內，看到盤坐在地上、麵如金紙的元申，忙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元申搖了搖頭，唇角帶著笑意道：“阿均，莫怕，師兄沒事！”
眼見他嘴角不斷溢出鮮紅的血沫，元均忍不住痛哭出聲道：“師兄，對不住，都是我害了你！”說罷，還顫抖著打了自己一巴掌！
元申吃力的攔下他的手，轉臉看向攸寧道：“勝者為王，老夫今日認栽，要殺要剮老夫絕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是，須得你們知道，如今這一切全部是老夫一手策劃，不關我師弟的事，冤有頭、債有主，老夫將這條性命賠你便是，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我師弟！”
元均大吼道：“不、師兄！你不必求他們！師兄你做這一切，全是為了我，你若有什麼事，阿均也絕不獨活！”
他轉頭看向攸寧等人，滿臉憎恨道：“你這妖女，毀了我的一切，如今還把我師兄害的如此，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還未等衛風等人出聲斥責，清霄子已皺眉道：“這位道友，你我皆係道家同門，本應互相扶持，何苦同根相煎？”
元均冷笑一聲道：“胡說八道，誰同這妖女是同門！本道長出身高門，豈是她這種不入流的旁門左道能及得上的！”
他說罷，又看向元申，麵露痛苦之色：“師兄，都是我害了你，本來你神功大成，咱們便可帶著師姐重回蒼山，讓那起子老家夥大開山門，將咱們風風光光迎回去！可惜，如今因為我，這一切全都毀了……”
一旁清霄子和司白月聽得這話，卻是齊齊一愣，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露出驚訝神色。
司白月上前道：“你方才提到蒼山，你是說你們是蒼山來的人？”
元均冷哼一聲道：“雲山霧海出仙神，蒼山隻渡有緣人，自然是蒼山不假！”神色間隱隱帶著幾分驕傲。
元申卻在一旁搖頭道：“阿均，算了，休要再提了，你我如今怕是再沒有機會回去了！可惜，過了這麼多年，咱們始終沒能殺回去一次，他日到了陰曹地府卻不知如何麵對師父……”
清霄子皺眉盯了兩人半晌，忽然道：“你們兩個和李清墓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