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捕快直接將馬車趕到方府,待攸寧和童獻等人一下車,兩個捕快簡單招呼了一聲,便逃也似的駕車回去了。
看的一旁的逐月隻想上前揍人!
“看看他們的態度,都忘了來時兩人前倨後恭的樣子了!”
攸寧搖頭道:“算了,這也怨不得他們。”
一旁一路上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童獻忽然道:“老夫估計這裏麵也許有什麼誤會,攸寧,你切莫放在心上!”
攸寧點了點頭,申元卻上前一步,仰著臉、怯怯道:“先生說的對!攸、攸寧姐姐,不管大家說什麼,元兒覺得你是好人……”
攸寧微微俯下身,目光與他平視道:“姐姐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因為姐姐有信心一定會把那個真正的妖女抓到!”
申元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困惑,有些好奇道:“那姐姐要怎麼抓妖女呢?”
童獻也把目光看向攸寧。
攸寧笑了笑,一字一句道:“用所有能用上的辦法,不遺餘力,不惜代價!”
申元和童獻俱是一愣,申元大眼睛眨了眨,咧嘴笑道:“好哦,元兒相信姐姐一定會抓住那個妖女,將壞人早日繩之以法!”
童獻也微笑著看向她們。
這時,逐月正好叫開了門,方家的門房當即笑容滿麵的將幾人迎了進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丫鬟仆婦,俱是遠遠見到逐月等人便屈膝行禮。
逐月在方府雖說是義女身份,但是因深得白氏寵愛,且她為人又親切大方,所以經過方思淳整治後的方府上下倒是對她頗為尊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幾人直接到白氏的院子,恰好白氏正陪著蘭芝和惠氏在偏廳裏閑聊,見他們回來了,忙起身迎了出來。
雙方見禮後,大家見童獻麵色越發不好,便勸他先去休息,申元尤為堅持。
童獻見推辭不過,隻好跟大家告罪一聲,在申元的陪伴下,到最近的客院休息去了。
白氏使了玉茹在房門口把守,便關起門窗打聽起上晌在府衙給那乞丐診病之事,因為事關斷案機密,白氏也變得分外小心。
一說起這個,逐月再也忍不住,一口氣將上晌在知府牢房裏的事都說了一遍,提起曾萬年和那些捕快獄卒們因那瘋子的話而動搖、心生懼意時,更是整個人惱怒的不得了!
蘭芝聽罷,一張芙蓉麵薄怒頓生,一雙大眼睛裏含著水光,看向攸寧又是心疼、又是氣不公!
駭得攸寧隻怕她動了胎氣,同惠氏一起安撫了好一會兒,她才作罷。
白氏搖了搖頭,看向攸寧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估計他們也是著實嚇壞了,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攸寧笑道:“白姨放心,事情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何況你們相信我是清白的就足夠了!”
白氏立即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傻孩子,便是這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們大家也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惠氏也鄭重道:“攸寧,咱們大夥兒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我們全都相信你!”
攸寧心中感動,不由認真點了點頭。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蘭芝因為之前一陣動怒,未免有些疲乏,被攸寧堅決的推去休息!
直到白氏身邊的李嬤嬤親自扶了她下去,攸寧這才發覺連惠氏的麵色也不太好,想起此次來的目的,便道:“惠姨,聽童先生說芸娘病了,不知她現在如何。”
聽她如此說,白氏當即歉然道:“都怪我,昨日好端端的非要攛掇了大夥兒喝酒,害得芸娘遭了罪!”
惠氏聞言忙道:“妹妹千萬別這麼說,哪裏是你的錯!都是我將芸娘縱壞了,她才這般沒分寸,如今讓她吃些苦頭也算得個小教訓!”
見白氏神色稍緩,她才又看向攸寧道:“你們回來前,我才剛從房裏出來,她也無大礙,估計明兒就能活蹦亂跳的下床胡鬧了!”
攸寧笑道:“惠姨,不如讓我去看看芸娘吧。”
惠氏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
攸寧又轉頭對逐月道:“逐月姐姐,你這段日子一直隨我到處奔波,今日難得咱們過來,你還是多陪陪白姨吧!”
正偎著白氏的逐月想了想,便道:“那好,攸寧妹妹你先去看芸娘妹妹,待會兒我再過去!”
惠氏笑道:“她不過貪嘴鬧出些小毛病,卻叫你們一個個這般惦記,回頭我當真少不得要說她一通了。”
白氏因偌大的主院裏隻有她和逐月居住,未免冷清,便將惠氏和芸娘也一道安排在院裏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