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與自己也不謀而合，對他倒是越發另眼相看。
她點頭道：“曾大人，可否將這樁案子的具體情況再同我細說一遍。”
曾萬年當即又將自初四以來事件的發展經過詳細說了一回，大體上同馮玉堂、張成瑞他們說的差不多。
攸寧沉吟道：“曾大人，那個僥幸活下來的乞丐現在在何處？”
曾萬年馬上道：“因為他是這樁案子唯一的人證，下官便將他秘密關押在一處牢房裏，每日著人悉心看守！隻可惜他瘋癲的太厲害，除了反複喊著那句‘白衣道姑吃心’，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說到這個，下官還想逾矩多問觀主一句，您近來可曾有同什麼人結怨？”
說罷，他似又覺得有些不妥，馬上又道：“下官的意思是說，不一定是觀主你主動結仇……或許是最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對永樂觀心懷不軌……”
攸寧點頭道：“貧道明白曾大人的意思，這個幕後之人確實是像衝著貧道來的，所以貧道也在想這人最終的目的也許是為了毀了貧道和這座永樂觀！”
曾萬年聽她如此說，也道：“這可能隻是咱們的一個推測，對方也有可能是故意用這種法子想分散咱們注意！”
攸寧心知他也隻是故意那般說，其實無論是從那瘋了的乞丐所言、還是今日百姓圍堵山門，無論從哪一點，都證明了她之前的猜測，對方擺明就是衝著她們來的！
攸寧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看來眼下除了那個乞丐，確實沒有別的線索了……曾大人，你可曾找了郎中給那乞丐診治？”
曾萬年道：“下官請了好幾個郎中，大家都說他受了太大刺激、神誌全無，這輩子恐怕都好不起來了！下官派去看著他的人也說，他現在連吃東西都不會，若是沒人理會，說不準會生生餓死！”
攸寧目光一閃，忽然道：“明日，還請大人帶貧道去見見那個乞丐，‘江南聖手’童獻童先生正好眼下在十裏鎮，貧道想請他試一試。”
曾萬年當即道：“那倒是好，童先生的醫術高明，讓他來診治，說不定能醫好那乞丐！”
攸寧也道：“咱們隻能先碰一碰運氣，不過也不能抱太大希望，現在手上有用的線索太少，對方又潛藏在暗處，現在確實不利。”
曾萬年也愁眉苦臉道：“下官也正在發愁，昨晚下官手下一名捕快出事，其他的捕快都很消極，說句心裏話，他們也是有家室的人，下官也不忍心看著他們送命！下官還在想幹脆今夜由下官親自帶人上陣，說不定大家的情緒能緩和不少！”
攸寧笑道：“這件事大人完全不用擔心，今夜您不必再派人巡視，更不用親自上陣！”
曾萬年奇道：“請觀主解惑？”
攸寧道：“就像之前咱們所說，如果這個人是衝著貧道和永樂觀來的，那麼他一定會想法子坐實攸寧是‘食心妖女’之事，今日有許多百姓入住永樂觀，倘若江州城內今晚再出事，豈不擺明妖女之事同貧道無關？所以，今夜江州城內應該是不會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