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三人坐在馬車上,公孫烈又掀開車簾往外看,手裏還拎著一大串糖葫蘆,邊往嘴裏塞、邊時不時回頭看著她們喜滋滋道:“這金陵城真是好玩!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啊!”
逐月“噗嗤”笑道:“好玩?我看是好吃吧!前輩,你這一大早上到現在,走一路、吃一路,我都替您撐得慌!”
公孫烈老臉一紅,圓眼睛衝著逐月一瞪,不高興道:“那、那誰叫你們都不吃的!況且,那麼些好吃的大家都不買,賣家自然就賣不掉!賣不掉人家就沒法子回家,我這是再幫他們好不好!還有,我一點也不撐!我隻不過是多吃了那麼一點點!”
逐月翻了記大白眼,搖頭道:“好、好,您是救人於水火的大善人!隻不過這個大善人恰巧比較能吃了一點,所以專門挑那些賣吃食的人救濟!”
攸寧和婉琴不由笑出聲來。
公孫烈氣鼓鼓的看著逐月,見攸寧和婉琴偷笑,隻得將準備往嘴裏塞的糖葫蘆拿下,嘴巴一扁,一臉委屈的看著她們。
攸寧隻得忍笑道:“好了、好了,前輩快吃吧……不過,您還是當心些,吃太多不好克化的,容易傷脾胃。”
公孫烈聞言,像孩子一樣嘟起嘴巴,小小聲道:“那不還是說人家吃的多嘛……”
一旁的逐月將這句話聽了去,立即大笑起來!
婉琴無奈的輕抓了笑的前仰後合的逐月一把,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公孫烈道:“對了,前輩,聽您之前的話,您以前常來金陵嗎?”
公孫烈見終於有人肯轉移話題,馬上高興的接茬道:“以前就是常常跟子喬和令雪他們父女來嘍!不過也有二十幾年了吧!”說著,又將手中的糖葫蘆使勁往嘴裏塞了一顆。
婉琴道:“子喬和令雪?那是誰?是前輩的親人嗎?”
公孫烈搖頭晃腦道:“也算是吧,子喬是我師兄唯一的徒弟,雖然呆了點、笨了點、沒有我長得帥,其他都還不錯!不過他女兒令雪才不像他,令雪長得好看,性子也好,最對我的脾氣,比她那個書呆子的老爹強多了!以前我們常常一起玩的!”
這番很有“公孫烈風格”的話說的逐月滿頭黑線,婉琴也不由掩唇輕笑。
攸寧卻心下了然,他記得初遇郭公子時,對方曾提及公孫老前輩是他外公的師叔,那麼這麼看來,這對父女該是郭公子的外公和母親了!
攸寧倒是起了些好奇,以前聽衛叔提起過公孫老前輩的來曆也是不同尋常,他的師兄似乎是一位幾十年前同曾伯祖父齊名的傳奇人物,所以老前輩性子特殊、功夫不弱,想必郭公子的外公和母親也不會是凡人!
而提起這位郭公子,攸寧想起他一貫的行事作風,那樣過人的氣質和凡事遊刃有餘的態度,確實讓人折服!
不過,公孫烈性子頑劣,攸寧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未聽他細說過自己的來曆,尤其像今日這般主動提起,更是從未有過!
似是想起久遠的美好時光,公孫烈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兒溫和向往的神情。
“那時候,我們跟著師兄四處遊曆,令雪也就跟攸寧小妹妹差不多大!師兄天天和郭子喬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學問,我和令雪就天天一塊兒玩,日子可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