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見他如此難纏,不禁怒極大喝道:“讓開!我不管你是誰,再不讓開,休怪我動手了!”
夏明軒的護衛聞言,立即紛紛向他靠攏,又一臉戒備的看向李宏。
夏明軒見李宏接連當眾這般嗬斥他,不由也來了火氣,反而穩穩站在馬車前,一步也不肯挪了!
他一邊輕搖折扇,一邊傲然道:“真是不識抬舉,本公子好言相商,你們卻絲毫不領情!本公子還就偏要置這口氣,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他話音一落,幾個護衛立即齊刷刷抽出腰間懸著的佩劍。
四周百姓嚇得當場驚慌後退,躲的遠遠的往這邊張望,攸寧的馬車附近很快便成了一小片空地。
李宏幾個一直在金陵開商鋪,每日迎來送往的,武器自然不好常帶在身上,他這次又來的匆忙,慣用的劍也沒帶出來,隻有腰間一把匕首勉強能用。
已經重新回到馬車裏的逐月見此,氣恨道:“這姓夏的太可惡了!看我待會兒打的他滿地找牙!”說罷,不及婉琴勸阻、便又從馬車裏鑽了出去!
長街不遠處,氣派的飛鴻居酒樓二層包廂內,兩名身著華麗錦衣的貴公子正站在窗邊,通過微微開啟的窗子,將樓下這一幕看的真切。
一身竹青色錦衣的俊美公子興味道:“夏明軒這個二愣子當真有幾分本事,居然追著咱們到了這裏!看來我需要好好檢視一下自己,以往是不是太過小看他了!”
另一個長相討喜、一身俊俏寶藍色的小公子聞聲,“噗嗤”一笑道:“魏二哥好有道理,可惜那位明軒兄一來就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樓下的美人姐姐身上了,估計那會兒就是看見咱們也不一定提得起精神!”
魏東旭點頭,一本正經道:“天放弟弟說的對!看那美人,嬌如花蕊,豔若春華,卻又極難得渾身一股傲然英氣,實在堪稱上品!也難怪夏明軒這個草包看直了眼睛,城中那些整日傷春悲秋、結果一看到你我便雙目灼灼似碩鼠的閨秀們可是遠遠不及!”
楚天放忍不住捧腹道:“哈哈哈……什麼雙目灼灼似碩鼠,魏二哥,原來你把那些閨秀們都當成老鼠,敢情你平日那副憐香惜玉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魏東旭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叫你我貌若謫仙、才頃蓋世,怎能不引得無數美人競折腰!”
楚天放扶額笑罵道:“魏二哥,你可別‘你我、你我’的,這份殊榮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和爾舒哥哥才不要!”
他說著,轉頭對另一麵窗子前一身玉色長袍、外罩鴉青色緙絲灰鼠披風的清瘦男子道:“爾舒哥哥,我說的對吧!”
白爾舒正看著樓下出神,他記得這個姑娘,是他那位嫁到十裏鎮的姑母新收的義女,上次跟著趙攸寧一起到江州白記商行的也是她!
他不由看向停在路邊的那架馬車,那姑娘應該是她的人,如果那姑娘在這兒出現,是不是她也在附近呢?
聽得楚天放的聲音,他回過神,揚唇一笑,道:“東旭,你不要把天放帶壞了,回頭天磊可是會找你算賬的。”
魏東旭聳了聳肩:“小天放也十三歲了,可不小了,咱們幾家多年世交,我可不能再讓小天放也像他那個整天隻知道板著臉的大哥一樣,還有你那個榆木腦袋的二弟!說起來還是你們家爾欣的性子最對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