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又道：“但是即便是天姿國色，還不是也有看膩的一天！所以要想留住這些人，就要做到兩點！”
鄭嬤嬤立即道：“哪兩點？”
“第一，手上要始終有新鮮、有趣的東西讓他們保持興趣，最好是家裏沒有的，嬌妻美妾做不到的！這一點，相信您看玲瓏繡莊就能明白一二！”
鄭嬤嬤咬了咬牙，剛想再問的具體些，隻聽攸寧又繼續道：“第二點，就相對更難一些，不過隻要做得好，就可以無須在意第一點了！”
鄭嬤嬤立即被她的話吸引了去，忙追問道：“那第二點是什麼？”
攸寧笑道：“你可以從咱們江州城裏找出最顯赫、最富有的人，在他一個人身上下功夫，隻要能引得這樣的人常年來你的妓館，自然有許多望風而來或是要仰仗、巴結的人一並過來！”
不想，鄭嬤嬤聽罷，卻撇了撇嘴道：“我當你有什麼好法子呢！這種大道理哪個不明白！關鍵是要如何做得！就拿你方才說的，我也知道！就好比江州城最有錢的龐家公子願意來我這裏，自然會有一大批有錢公子哥兒跟風過來！”
攸寧卻道：“莫說如何將這位見慣了世麵的龐公子引來，便是他當真來了，卻不知道嬤嬤又有什麼好法子能留住人家的心，讓他每日甘願往你這裏大筆撒銀子？”
鄭嬤嬤不答反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攸寧勾唇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條，在鄭嬤嬤眼前晃了晃道：“此乃價值千斤之方，可使人流連忘返，能助嬤嬤的怡紅院財源滾滾。”
鄭嬤嬤眯著眼，往她手上的字條瞄了幾眼，見那竟是張藥方！
她經營怡紅院數年，手上自然有不少給客人助興的藥丸子，這在她們這個行當裏，也不算什麼秘密。
但凡有那色心熾盛又力不從心的急性鬼，常常會要她們提前預備好藥物。
有時，花娘們為了爭寵，也會變著法子從她手上討些方子。
隻要不吃死人，鬧出事，這也算是一種拉客的手段！
可惜，大大小小的妓院多了，方子卻始終來來回回那麼幾張，用方子的人多，知道方子的人更多！
客人們既然在哪裏都一樣，這些藥自然就顯不出什麼價值了。
鄭嬤嬤飛快的瞄了眼那上麵幾味藥，腦子裏飛快琢磨了一番，道：“你這方子什麼來頭？”
攸寧笑道：“不知嬤嬤可聽說過五石回陽散？”
鄭嬤嬤聞言，心中一驚：“你是說你這方子是五石回陽散？”
五石回陽散是古時流傳下來的一方奇藥，傳說男子服用後可立竿見影，持久不疲，興致高處，整個人飄飄若仙！
所以曆來一直被各朝皇室當作秘寶珍藏，民間雖多有傳聞，卻無緣得見。
攸寧點頭道：“正是！”
鄭嬤嬤一雙老眼登時精光大作，忙伸手想從攸寧手中拿過那張字條，卻被攸寧驀地收起。
“嬤嬤，我這方子可是無價之寶，而且本姑娘也是受人所托要將其出手，您若就這麼看了去，叫我如何向那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