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著笑,知道蘇半夏隻是故意在鬧騰,並沒有真的懷疑什麼。
這樣的戲碼轉換得太快,圍觀的葉竹邑表示自己跟不上節奏,等到跟上了節奏就是被這一對秀了一臉。
敢情他剛剛是白擔心了,敢情自己的解釋可有可無,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咳咳。”
葉竹邑輕咳幾聲,提醒著快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然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是當然了,你要想他在沒有遇見你之前,可是一個活了三千多年的寂寞老人啊!”
盡管說這話的時候,葉竹邑覺得自己的膝蓋好像很疼,但是為了達到擠兌墨然的目的,犧牲下自己也是沒有問題的。
他一副自我犧牲的樣子在旁觀者眼裏是很好笑的,可他不自知。
蕭未然卻是很好的利用葉竹邑所闡述的事實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福利。
“我孤苦一人三千年,隻是為了等你。”
這是實話,卻是蕭未然從來都不會說出的話。如果不是借著葉竹邑調侃擠兌的話語,蕭未然也不會這麼順嘴的將其說出來。
蘇半夏與其已經是知根知底了,且是了解和理解對方。
她並沒有將其當成是玩笑話,而是鄭重的,將這話深藏在心底,在日後不能與蕭未然相處的日子裏,時常拿出來回憶。
葉竹邑可沒想到自己說的話起到了反作用,他隻是覺得自己提酒上門結果被這對應該馬上成親的夫婦傷到了心,需要回去找妖療傷了。
“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
葉竹邑離去的時候還刻意回頭看了看兩人,哪知兩個人已經因為對視太久不自覺的黏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
“唉。”
葉竹邑歎了口氣,又看了看手中的美酒,有些遺憾。
他是知道蕭未然在幫助蘇半夏夏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是會前往天魔界的。世間雖然是分為六界,但是其實是有重天之分。冥界在重天之下,便是地府。人界、妖界、魔界都在較低層的重天之中,便是天與地之間。而仙界和神界就是在高層重天之中,也就是在天上。
而天魔界,也在天上,是魔界之魔修飛升後所在的地方,與仙界比鄰,但其實是魔界的延伸,稱之為界,其實在魔界之內,這便是魔界的特殊之處。
天,與地,與天地之間,看似隻有字麵上的區別,其實在現實之中有著天壤之別。這是天地之間的法則,隻要存於六界之中,便是不可違背,除非犧牲自己逆天而行,才有可以解決的辦法。
這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他在妖界,在天地之間,而蕭未然會在天魔界,與之後飛升的蘇半夏廝守一生,而與自己這個朋友,怕是見麵的機會都很少了。
他帶酒而來,說是送禮,其實想要借此機會再與蕭未然不醉不休,可惜了,他這個兄弟眼裏隻有等待了三千年才等到的美人,沒有他。
罷了,不如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一個人不醉不休。在以前沒有遇到蕭未然的歲月是如此,在今後的歲月也是如此,他是該要習慣的。
蘇半夏和蕭未然打鬧了會,蘇半夏就惦記起了之前蕭未然所說的很好的地方。
“我們趕緊過去,不然待會都來不及回去幫忙了。”
蒼雲派今日熱鬧得很,但是屬於這些人的熱鬧隻是一會的,很快他們就要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或是為了名聲奮鬥,或是提高修為苦練。而在這之後,才是完全的屬於白莫言和蘇風嵐的熱鬧。
那麼必然就需要一個主事之人了,歐陽銘此刻隻是建立起了一部分的勢力,想要坐穩掌門之位,不是那麼容易的。於公於私,蘇半夏都會幫忙的,她一出手,舍不得她辛勞的蕭未然就一定會出手。
“改日再去。”
蕭未然卻是有些遺憾的拉住了蘇半夏。
“怎麼了?”
蘇半夏不解,不過她極為聰慧,蕭未然態度之轉變在與葉竹邑到來之後。
“可是妖皇那出了什麼事?”
她思來想去也就這一個緣由,她又念及到葉竹邑的性情,更是肯定葉竹邑若是有事也會礙於他那張薄臉皮而不敢開口的。
“算不上,不過是口是心非又敏感的某隻妖想找我喝酒又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對於葉竹邑,蕭未然可是很了解的。
他這麼一說,蘇半夏就明白了,便是展顏。
“去吧,那地方又不會長腿,明日後日,今後日日夜夜都去都沒問題。”
這話語之中的意味已是非常明顯了,蕭未然也是在笑。
“好,日日夜夜都去。”
隻是,命運一事,不由得他們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