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這一次是白莫言和蕭未然的雙重奏。
蘇半夏眨眼,突然朝著兩人身後笑了笑。
“這件事就讓娘親和你們說吧。”
蕭未然隻是微微露出驚訝之色,他的確是讓金零將玉牌帶給了蘇半夏,卻不曾想到蘇半夏會這麼快的就跑到了蒼雲派的禁地一探究竟。
其實那個禁地他去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而且蘇半夏從昆侖派出來才過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她的娘親?
白莫言就不淡定得多,這輩子,他也就因為一個人不淡定過。
“你說什麼?你的娘親?”
明明已經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了,他卻是不敢回頭,直到一道聲音傳過來。
“五千年過去了,你都不記得我了?”
還是那樣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腔調,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白莫言轉頭,看著那沉睡了五千年的青衣女子一步步的走過來,她眉目如畫,鳳眸之中風情還在,三分笑意三分冷意,其餘的四分,都是給他的柔意。
她還是這般漂亮,也是這般的瀟灑,五千年了,他老了,她還是這麼的年輕。
“還真的不認識我了?”
蘇風嵐輕笑,隨即對身邊的空穀子說。
“那算了,我跟你找個地方隱居去。”
空穀子自然惟命是從。
“好的,夫人。”
“風嵐!”
確定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幻覺後,白莫言直接脫口而出蘇風嵐的名字,又是急切的上前走了一步,將其抱住,那力道,似乎打算將其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蕭未然也將蘇半夏摟入自己的懷中,聊表下這一天一夜的相思之苦。
明明才過去十二個時辰,他卻恍然過了一年,自己在意的人不在身邊,日子都變得如此的難熬。
“我們換個地方說。”
盡管很想這位娘親聊一聊,但蘇半夏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在從空穀子那裏知道了很多事情後,她覺得,現在還是將時間讓人白莫言和蘇風嵐吧。
她拽著蕭未然跑到一邊,那邊的空穀子也很識趣的退下去找歐陽銘吩咐些事情。
等到四下無人了,蘇半夏才猛地推開了蕭未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蕭未然還沒有享受軟玉在懷呢,被蘇半夏這麼一推,整個人也懵了。
蘇半夏在心裏欣賞著蕭未然這難得的表情,麵上該擺出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渡情劫的事情?”
“知道。”
蕭未然也看出蘇半夏這是問罪來了,連忙擺出乖巧的姿勢,有問必答。
“古籍上其實是有記載的,不過你當時隻看了那個故事。”
“所以這還是我的錯了?”
蘇半夏麵上去的笑容變得有些危險了。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蕭未然從善如流,態度非常的好,若是讓金零木朔瞧見,絕對不會承認這就是他們的魔尊大人。
蘇半夏的心情這才好受了一點,卻是未曾發現蕭未然在不動聲色的拉近兩人的距離。
“以後這些事不準瞞著我,我被昆侖派的人扣下的時候可是很慌張的。”
“我知道。”
蕭未然又往前走了一步,將蘇半夏拉入到懷中,這一次蘇半夏沒有推開他了。
“你才不知道。”
蘇半夏並不知道鏡花水月的存在。
蕭未然輕笑摸了摸她的頭。
“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你還想有以後?”
蘇半夏不依不饒,麵上早就是竊笑不已。
蕭未然無言以對,這個時候,還是放任蘇半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過了一會,確定蘇半夏不發難的時候,蕭未然才提出自己的疑問。
“據古籍記載,渡情劫很危險的,但是你看上去很輕鬆。”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蘇半夏又推開蕭未然,仰頭看他。
“你難道也覺得一個衛不雲能夠讓我的情劫變得多麼危險?”
蕭未然不說話了,暗沉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蘇半夏。
他也不想衛不雲就是蘇半夏在飛升前的情劫,可是衛不雲在兩千年前與其有百年的糾纏,這是他蕭未然永遠都無法涉及的。
蕭未然不說話了,蘇半夏的心裏也墜得慌。
她突然踮起腳親了蕭未然的臉頰一下。
“因為我心中隻有一個男人,所以其他的男人對於我而言,無法構成真正的劫數,這個解釋,喜歡嗎?”
“喜歡。”
隨著蕭未然聲音落下的時候,便是那如驟雨般密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