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不雲匆匆站起來,又匆匆離去,結果被衛不雲叫住了。
“等等!”
衛不雲驚喜回頭,蘇半夏卻是麵無表情。
“昨晚你一直都在山下未曾去過禁地嗎?”
昨晚蘇半夏就是前往禁地才被柳掌門算計的,這件事其實衛不雲也不知道。
“是的,你問這個何意?”
衛不雲還不解呢。
“不過幸好你從禁地裏偷走了寶物還讓人送出去了,師父才會讓白掌門用寶物與你做交換。”
“嗬。”
蘇半夏冷笑。
“你的師父便是這麼與你說的嗎?他怎麼就這麼的喜歡騙人呢?”
這話中之意被衛不雲捕捉到了,他心中的疑慮更甚,簡單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是他替我拿的,那還會是誰?”
她的確因為從禁地帶走了解藥而有了一線生機,但那禁地是她都穿不進去的地方,整個昆侖派,怕是也就柳掌門和衛不雲可以出入。若不是這二人,還會有誰幫助自己呢。
“出來吧。”
想到這裏,蘇半夏便是冷聲朝著一個角落喊道。
偷聽牆角許久的金零和木朔訕訕的走出來。
“蘇姑娘這會不是一點靈力都沒有嗎?怎麼發現我們的?真是厲害啊!”
金零照例是耍著嘴皮子。
這便是昆侖派掌門的高明之處,限製了蘇半夏的靈力,讓她和凡人一樣,便是需要吃喝才不會死去。進而又在吃喝之中下毒等,以此換一種方式了解蘇半夏,可謂是步步心機。
便是如此之人,不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就是聽令於人,也是可悲。
“你們身上有未然的氣息,死了我也能夠感知到的。”
蘇半夏的麵色有些冷,任憑誰被人聽了牆角,都會不好受的。
金零察覺到了,又是訕笑了下,不敢再多嘴。
“昨晚你們不在,我沒感知錯吧?”
“沒錯,我們昨晚不在。”
兩人是有問必答。
“未然也不在,對吧?”
“那是當然,魔尊大人要是在的話,哪裏會讓人欺負您。”
蘇半夏未曾察覺到這話外之意,也不知道世間還有鏡花水月的存在,便是信了。
“那還會是誰?”
蘇半夏更加疑惑了,又想到了那些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自己的夢境,更是細細回憶起來了。
她記得每次自己做夢的時候都聞到了一股清香,那香味淡而自然,她便是都不曾放在心上。
“難道是掌門師祖?”
蘇半夏又不覺白莫言會這麼的無聊,為了一個什麼劫數就這麼算計她?不過她都沒有確定這就是劫數呢?自己一個連大乘期都沒到的人何來的劫數?
“奇怪啊奇怪。”
蘇半夏一個人念念叨叨的,金零和木朔站在一旁也覺得尷尬,他們的職責是保護蘇半夏,而不是陪著蘇半夏聊天解悶子。這會蘇半夏自己都陷入沉思了,他們也不好幹涉什麼。
兩人都有自知之明,便是打算退下繼續隱去身形,卻又突然被蘇半夏叫住了。
“等等!”
兩人停住腳步,又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啊,剛剛蘇半夏就是這麼喊過衛不雲的,結果三言兩語便把衛不雲懟得懷疑人生了,這事該不會在他們身上重演吧?
金零和木朔突然就有些忐忑了,這樣的心情還是隻有在麵對發怒時的蕭未然才有的。如今麵對著一個修為都不及他們的女子,這樣的心情太過奇異了。
“蘇姑娘還有事嗎?”
還是金零膽大,主動開口問了。
蘇半夏突然朝著他們笑了笑。
眾人都知,蘇半夏是不常笑的人,這個不常笑是排除了麵對蕭未然時的情景。大多時候她都是冷笑的,嘲諷之意十足,如果突然溫柔一笑,金零木朔這兩位跟隨蕭未然千年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魔修突然就腿軟了。
“您有什麼事盡管說,我和木朔一定盡力辦到。”
這不,金零竟是把敬語都說出來了。
木朔在心裏鄙視了下金零,卻發現自己對蘇半夏的笑容都有些發怵。
“剛剛的事情,不準告訴未然。”
這兩人反應太大,鬧得蘇半夏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話說出口的時候又冷了幾分。
金零卻突然像是蒙圈了一樣,問題脫口而出。
“您是指衛不雲向您告白的事情?還是指您向魔尊大人告訴的事情?”
蘇半夏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金零和木朔覺得,冬天似乎回來了。
“好冷啊!”
木朔還傻乎乎的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