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不經意的看了眼,發現那名弟子滿臉痛苦,雙手不住的捂住腿,在低聲哀鳴。在其後還有幾名弟子抬著時受傷的弟子過來,傷勢不一,嚴重的居然連元嬰都被毀了大半。
已經掌握了修真常識的蘇半夏自然知道元嬰被毀的下場,不僅永遠無法飛升,甚至可能壽命折損大。
“這是怎麼回事?”
蘇半夏心下立馬就湧起了怒意,這讓她的鳳眸更加威嚴,讓其他弟子自覺的停下腳步。
“…蘇師叔。”
其中一名弟子忐忑的喚了聲,又看了看那個元嬰被毀掉的第三代弟子,一臉的哀痛。
“我們被人暗算了!”
那名弟子有些激動,隻是件事情說了個大概,蘇半夏見事情嚴重,趕緊讓人將這幾名受傷的弟子抬到後院,還叫了兩個弟子,一個去找白莫言,一個去找歐陽銘。
某名受傷的弟子的房間裏,蘇半夏和白莫言自上次的事情後第一次見麵,蘇半夏呆愣了好一會都沒法稱呼白莫言,便立在一旁不多言。
歐陽銘麵上急色很重,雖是和白莫言說話,視線卻是飄向蘇半夏。
“據陪同的弟子所言,他們都是在返回門派時被突然伏擊。根據他們的形容,伏擊他們的人的修為都不低,手法不已,看來是來自不同門派。他們都是黑衣蒙麵,這些弟子一時都辨不出他們的身份。”
白莫言掃了眼那名元嬰被毀了大半的弟子,又對歐陽銘和蘇半夏招手。
“先給他渡點真氣,否則他今晚都熬不過。”
“怎麼會?”
蘇半夏終究是搭腔了,此刻她也顧不上其他的。
“師兄的元嬰雖然被毀,但服下固元的丹藥後,今後再修為,還是有可能…”
她的話並未說完,就被白莫言製止了。
說起來這也是讓蘇半夏尷尬不已的事情,她也是在經過歐陽銘介紹後,才知道躺在床上的弟子就是與自己一樣拜入空穀子門下的師兄。
尷尬歸尷尬,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去細究自己的師兄師姐到底是多麼不待見自己,與自己同住一個山頭,卻從來不在自己麵前現身。
“他中毒了。”
話音落下時候,白莫言就揮袖,手中多了一把仙器,蘇半夏看不大懂,歐陽銘卻知道這是治療聖物,傳言已經墮入冥界,沒想到是在自家掌門手中。
隻見白莫言一邊施展法術一邊用那把仙器上的靈力將受傷弟子的筋骨清洗。蘇半夏和歐陽銘立馬就看到一層淡淡的紫黑色之氣從受傷弟子的身上冒出,且有不斷之勢。
很快,白莫言就收回了仙器。
“我隻是幫助他壓製了毒素擴散,但要想活命,必須找到解藥。”
白莫言邊說又將自己的真氣渡過了那名弟子,見狀,歐陽銘和蘇半夏也趕緊渡了一些真氣給那名弟子。
蘇半夏也是這時才發現,她、歐陽銘、白莫言,修煉的居然是同一心法。
蒼雲派是個大門派,和心法、法術有關的秘籍數不勝數,但是法術可以同時學習多種甚至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招數,心法每人就隻能學習一種,否則就會真氣大亂,沒等到飛升,自己就元嬰自爆了。
這麼一細看,受傷的師兄也與自己一樣,學習的同一心經。
事情會有這麼湊巧嗎?
在收回手時,蘇半夏不住的思考這個問題。
比之於注意到這些細節的蘇半夏,歐陽銘擔心的事情更多。
“那其他幾名弟子也中毒了嗎?”
白莫言搖頭,視線飛速的從蘇半夏身上掠過,似有所覺。
“沒有,隻有他一人中毒,傷勢最重,其他幾人的傷養個十天半月就會好的。”
歐陽銘這才放心了一大半,但看到這位原本也很優秀的第三代弟子如此慘狀時,還是怒火中燒。
“到底是何人如此過分,居然對蒼雲派的弟子下此狠手?”
蘇半夏這會回過神來了,也考慮得多了。
“但是不是還有幾批弟子受到暗算了嗎?也許他們針對的就是我們蒼雲派,而且據陪同弟子所言,那些修真者皆是人,非魔非妖。”
“半夏,你的意思是?”
歐陽銘陡然明白了什麼。
“這些人肯定是出身於修真門派,但目前具體的身份,需要細查。”
“半夏你說得對,這些事得認真查。”
歐陽銘也十分讚同。
白莫言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情況,微微闔目又睜開。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倆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