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你瘋了?”
古籍之重要非常人所知,木朔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且不論他們花費了多大的魔力物力財力尋得這古籍,就說六界之中有多少千年前的恩怨都來源於此,就足以表明古籍的重要。
木朔拚了命的要去搶過金零手中的古籍,卻被一直默不作聲的葉竹邑給攔住了。
“他做得很對,這古籍是該燒掉。”
一向不靠譜的葉竹邑此刻神色也嚴肅,待金零將那兩卷古籍燒得一幹二淨時,才鬆開束縛木朔的手。
“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木朔還是糊裏糊塗的,他陡然想起來,適才蕭未然將殘卷遞給金零的時候,做了一個手勢。
“是魔尊大人讓你燒的?”
他依舊蒙圈中。
金零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有些沉重,不怎麼想說話,反倒是葉竹邑這會開口解釋了。
“這殘卷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蘇半夏估計會落得個和當年那名女子一樣的下場。”
時光流逝,六界變遷,但隻要有人在的地方,陰謀就不會改變。
“怎麼會?”
木朔依舊沒有想個明白。
“古籍上不是解釋過,那隻是天帝的陰謀?更何況現在蘇半夏是蒼雲派的人,有門有派有靠山,又怎麼會別人追殺奪取血液什麼的?”
葉竹邑搖了搖頭。
“古籍上很多東西都是一言概之,這樣的話,完全可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人界現在亂得很,過不了多久,仙界也會大亂,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留在世上最好。”
木朔這才恍然,不再追問,卻見金零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發問。
“古籍不是被燒了嗎?你還這幅模樣幹嘛?”
金零歎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古籍是燒了,不代表知道這件事的人沒了,仙界,神界,那裏有的是活了過萬歲的存在,他們,也許就是蘇半夏未來的危機。”
“這個你也不必這麼擔心。”
葉竹邑對此卻是很樂觀,他朝著蕭未然和蘇半夏離去的方向努嘴。
“還有老蕭呢,這個讓六界都忌憚的魔頭,怎麼會允許危險降臨到他心愛的女子身上呢,我們應該為那些想打蘇半夏注意的人擔心,而不是蘇半夏。”
葉竹邑邊說邊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在轉身的一刹那,眸中厲色微閃,同樣讓人忌憚。
而另一邊,順利幫助蘇半夏解決了心魔的蕭未然與其柔情蜜意了一番後,與之分開。
目送蘇半夏回到蒼雲派後,蕭未然才將金零和木朔叫出來。
“接下來幾天你們需要辛苦下了。”
蕭未然的臉上閃過嗜殺,暮色落在他冷酷的臉上,帶起的是初春的寒意,饒是金零木朔這樣跟隨他多年的人,都不由得心驚膽寒。
“有些別有用心的人,不得不除。”
他的聲音比寒夜的風還冷,其中夾雜著劇烈的殺意,四竄的殺意讓這一帶林間的動物們爭相奔走,不敢再逗留。
“首先,就拿這次的傳言者下刀。”
金零立馬在心裏為那個無相派掌門哀悼了下,立即領命帶著木朔離去,離去之時,心下不免疑惑,為何蕭未然還沒有先處理衛不雲和昆侖派呢?
他捉摸不透蕭未然的心思,就像隻要蕭未然藏得深,大多時候蘇半夏也無法揣測其心思一樣。
一整天裏曆經波折心境起伏的蘇半夏是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此刻蒼雲派已經進入傍晚修煉的時刻,眾弟子沒有被白日的事情所幹擾,都在修煉。
蘇半夏又成為了另類,加其花費這麼短的時日修為就如此高,那些嘴上說佩服的弟子心下到底如何作想,無人得知。
這一覺睡得極沉,卻也不是很安穩,夢中光怪陸離,惹得蘇半夏心驚肉跳,大汗漓淋。
夢中的大多景色都似曾相識,卻不是蘇半夏在二十一世紀的二十五年所經曆的,也不是蘇半夏在蘇家或是蒼雲派所經曆的。
她明了,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她,活了許是兩千歲一直都記不得過往的她。
夢中有一白衣男子,像極了白莫言,細看過去,其身所展示出來的卻是不同於白莫言的風雅,猶如春風。
這個猶如春風般的男子對著她微笑,隻是沒過多久,這個男子突然被一群人包圍,他慌亂,最後對著自己歉意一笑。
一笑之後呢?
一笑之後,在睡夢中的蘇半夏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漫天的血花鋪灑開來,和漫天飛舞的雪花混在一起,甚是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