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名叛徒鬧得有些心煩,蘇半夏幹脆用張符咒把那弟子的嘴巴給封住了,也不管不顧其瞬間變得怨毒的眼神了。
至於結界外的魔修們,說實話,蘇半夏是不放在眼裏的。蒼雲派作為修真界的四大門派之一的名聲不是白來的。這個結界可是曆屆蒼雲派最有修為的弟子製作的,那些人這會已經在仙界逍遙著。
她瀟灑的帶著那名弟子離開,徒留那些魔修們繼續與結界做鬥爭。
而等她趕到後山的時候,發現騷動已經停止了。
玄靈子還在渡劫,天雷轟轟,而他的身形也快得隻剩下殘影,讓人看不大真切。底下的混亂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不過類似於這種在渡劫時門派大亂的時候於修真界而言還是百年來的第一次。
蘇半夏最初以為這不過是巧合,耳後看到歐陽銘和白莫言的舉止後,才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是知情人。
正在觀摩渡劫的人涇渭分明,那些外來門派的弟子是大多是又驚訝又遺憾。驚訝的不是有不少蒼雲派的弟子叛變,試圖在玄靈子渡劫的關鍵時刻攻擊同門弟子,甚至是殺害掌門白莫言。他們真正驚訝的是其他未叛變弟子們的反應速度,以及歐陽銘的決斷能力。
在發現歐陽銘略帶愧疚的看過來時,蘇半夏就明白,白莫言和歐陽銘是知道這場叛變的,他們也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沒有告訴自己。
她極力忽略心頭泛起來的酸楚,直接將手中的弟子摔到了白莫言的跟前,她的美目之中跳躍的劇烈情緒是那般的明顯,白莫言卻是無動於衷。
“你做得很好,她就是魔界安插在我們門派的最大叛徒,實力也最強,你進步了。”
伴隨著白莫言的話語而來的是不少同門弟子讚許的目光以及一些細碎的讚揚。她陡然發現,把這些叛徒一除,這次自己再一表現,同門之中已經很少有人會排擠自己了。
這就是白莫言不告訴自己讓自己表現的目的嗎?
在發現白莫言也非一塵不染心髒也很黑的時候,蘇半夏就不再相信對方會作出這麼簡單的舉止。
“掌門,”蘇半夏突然就笑了,看了看一群跪在地上十分狼狽的叛徒忙,再看看一旁圍觀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或是真糊塗至今都不明白這是一場怎樣戰鬥的弟子,強調了下,“魔界和我們人界一樣,也是分有門派,也有不同地域的王,這件事最好查清楚源頭,不能放過真正的幕後人,也莫冤枉了好人。”
她在蒼雲派的時候,大多都是不笑的,讓有心和她結交的人都不敢靠近。這會一笑,讓不少人呼吸一滯,又讓不少人心生其他的心思。
兩人隔著一片狼藉四目相對,旁觀的人不知為何都覺得氣氛緊張了起來,這兩位的態度也十分微妙。
白莫言還是那副姿態,麵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是自然。”
蘇半夏便不再多言,走到一邊站定,對於其他幾人的關心隻是略微點頭,沒做出其他的表示。
難道是她想多了?白莫言並沒有針對蕭未然的意思?
她正在思索這一係列的事情,就聽到旁邊幾人議論起來。
“原來就是這些人搞的鬼,所以上次我們禁地的結界出了問題,放走了不少魔獸,累得掌門匆匆從試煉大會趕回來收拾殘局。”
“就是,好在那次掌門回來得及時,否則蒼雲派肯定會被這些魔獸攪得一團糟,說不定禁地裏的那個東西也會放出來,到時,蒼雲派都可能不複存在了。”
“這些弟子真的吃裏爬外,居然敢這麼算計我們門派,掌門,一定要重罰他們!”
“重罰!重罰!”
一時之間,這樣的聲音響徹了後山,蒼雲派本就是門規森嚴的門派,這件事本就不會善了。
然而,讓蘇半夏介懷的是這些人談論的禁地一事,她怎麼就沒有聽過那兒關押著什麼人物?
她疑惑,卻見白莫言毫不留情的讓執法弟子將所有的叛徒帶走,那唇邊一如既往的冷漠更是讓她心驚。
“讓各位道友見笑了,門派之內出了這等劣徒,是莫言之過。”
場上一下子少了許多弟子,一襲白衣的白莫言就那樣站在人群之外,對著其他門派的弟子拱手,看似清冷無比的他對於這些場麵話卻是信手拈來。
“隻是有些話莫言不得不在這裏與各位道明,蒼雲派的內務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插手的。莫言在此勸誡有些人不必再動此心思,那些陰謀詭異,莫言可以識出一次,就一定可以識出第二次。隻是有些事不過過三,否則,蒼雲派的怒火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