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衛不雲匆匆行禮,不等對方答複轉身就走,哪知轉身離去時,就聽到衛不雲幽幽的說出了五個字。
“無相派掌門。”
她腳步一頓,留下‘謝謝’兩個字就匆匆離去。
等到了大殿前,蘇半夏才微微放鬆。
“再和他待下去,我都想罵人了。”
她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發現過路的弟子們都以奇異的眼神看著她時,更是覺得無奈。
這些人想事情都是不經過大腦嗎,怎麼人家說什麼就以為是什麼?
更何況,她是否是仙體下凡和這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她有些憤憤然,待發現自己門派內的弟子也開始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時,就知道這個謠言已經深入自己所在門派了。
“總覺得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她稍稍有些鬱悶,卻並非認為這些事情是不可解決的。
“師侄,我可打聽到不得了的事情。”
她正鬱悶的,且看著來往的弟子們時,原本是最該繁忙的歐陽銘突然湊過來了,扯著她的衣角就往角落裏帶,神色也是少有的惶急。
“我是仙體下凡?”
蘇半夏閑閑的說,語氣淡定無比,再這樣下去,她是真的會認為自己就是仙體下凡。
“哎,師侄?”
歐陽銘一臉的驚悚,連忙鬆開手,眼底也染上了敬仰。對於修真者而言,仙是無比高尚的存在。
“你真的是仙體,那可真是…”
歐陽銘突然就滿臉笑容,雙隻手也不住的搓著,似乎有些局促。
蘇半夏更加覺得好笑了。
“師叔,我要是仙體,還會被你欺壓嗎?”
若是平日在蒼雲派裏,這兩位算是性情最為相投的,一樣的喜歡威脅人,一樣的喜歡算計人,不過兩人更多的是互相威脅算計,在一邊叫苦的時候一邊毫不留情的為對方挖坑。
蘇半夏說這話,不過是乘機打趣下歐陽銘,哪知歐陽銘還真的扭捏起來了,讓她為阿緋的眼光不住的擔憂。
“師叔,這是謠言,你要查的是,是誰傳出了這個謠言,目的是什麼,是否會危機到蒼雲派。”
蘇半夏忍不住勸了幾句,看到歐陽銘一臉的失落時她居然還會覺得愧疚。
仙,果然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詞。
“雖然我也覺得沒有你這種脾氣的仙,但是…”,歐陽銘一邊得罪人一邊半信半疑,“我覺得那些人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你的修為長得太快,對於水係法術掌握得太好,實戰經驗也豐富,實在不像是一個才二十五歲的第三代弟子。”
歐陽銘是說著無意,蘇半夏是聽著有意,她在陡然間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是不適合和歐陽銘商討的。
“師叔你是想太多了,時辰到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準備最後的事宜吧?”
她試圖岔開話題,好在歐陽銘也沒怎麼多想,順著蘇半夏的安排,兩人急急的往大殿走,蘇半夏便看似不經意的問。
“掌門師祖昨天出關了,這事師叔你知道嗎?”
“知道呀,”歐陽銘雖然知道目前正事要緊,但是整個人還是沉浸到剛剛的傳言之中,足以證明這種謠言對人的誘惑力,蘇半夏更是覺得奇怪,也認為定然是會存在什麼其他的證據,否則不會讓這麼多人一聽就信服的,“這是我第一次籌劃這麼大的事宜,師伯他囑咐了我幾句。”
歐陽銘邊說又習慣性的調侃蘇半夏。
“師伯果然和愛護你,昨日那般匆匆出關,還刻意去見了你,你可真是好運。”
蘇半夏麵上笑了笑,心下更是疑惑。
“掌門師祖在你麵前提及過我?表情如何?”
歐陽銘詫異的看了眼蘇半夏,又搖頭。
“沒有呀,不過師伯他在囑咐完我後,就匆匆離開了門派,直至深夜才現身,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他這般急切的。”
“掌門師祖的事情,定然是我們不會知道的,我們還是專心把眼前的事情完成吧。”
蘇半夏在成功的挑起了這個話題後,又成功的將話題轉移,而她也從歐陽銘著短短數語之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兩人疾步走到大殿,又把在那裏等候的各門派的人都引到了蒼雲派的後山,在那裏,玄靈子已經盤腿坐在陣法之上,開始參悟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