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半夏來到這個世間第一次看人渡劫,渡劫的還是蒼雲派的太祖。據歐陽銘解釋,玄靈子已經渡八次,隻要這次渡劫成功,隻消等到仙界的玉牌下來,他便可以飛升了。
蘇半夏頗為激動,若是她想要飛升至仙界,也必然會走玄靈子這一遭,提前看看更是好事。
玄靈子在蒼雲派內備受尊重,在整個修真界也是享有盛名,這一次渡劫,各大門派都會帶人前來參觀,順道來個蒼雲派幾日遊。
白莫言這些日子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竟然是對此事完全不在意,玄靈子也沒說些什麼,組織渡劫大會的事宜就交到了歐陽銘的身上。
此時的蒼雲派弟子這才醒悟過來,白莫言的嫡傳弟子程飛根本就不是白莫言看中的下一屆掌門繼承人,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歐陽銘才是。歐陽銘對此並不意外,隻是算是初次組織此類活動的他怎麼也得拉個熟人一起,思來想去,無非不是蘇半夏這個很對他胃口的師侄,便向白莫言推薦了。
最後知道事情原委的蘇半夏是皮笑肉不笑的威脅了歐陽銘一番,順帶搜刮走了歐陽銘研製好的不少丹藥。
她這個師叔雖然性格看上去不太靠譜,修為呢也是第二代內門弟子之中出色之一,非是領頭人,但是煉製丹藥的本領,非常人所比。
“師叔,現在隻需要挑出到時迎接各門派的弟子就行了吧?”
十幾日的辛苦,兩人算是將這次玄靈子渡劫的事宜準備得差不多了。
說來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之前大多弟子隻是欣賞歐陽銘,並未認為其可以擔任掌門,便在這次大會之中各種使絆子,偌大的門派,一幹弟子,不一同修仙問道,反倒是喜歡這些把戲。
蘇半夏對此嗤之以鼻,一邊不客氣的幫著歐陽銘抵回去,一邊解決那些同樣對自己使絆子的人。
一來二去,兩人竟然在這次準備之中,解決了不少別有用心的弟子,而其他未參與進來的弟子,卻是真的一心為蒼雲派,也是一心想要在蒼雲派的名聲之下飛升至仙界。
“就剩這個,我記得之前那次渡劫大會是怎麼準備,我去挑吧,你休息幾天,然後大會那天出來撐場麵。”
就在蘇半夏將這十幾日的事情捋了一遍的時候,歐陽銘卻是很豪氣的揮手讓蘇半夏去休息。這十幾日雖是累,但是將那些別有用心的弟子收拾了後,蒼雲派的風氣倒是好了不少,兩人的處境也是水漲船高,至少沒有以往那般塞心了。
連帶著歐陽銘的氣色都好了不少,以往歐陽銘雖然實力不錯,但老打出事不關己的牌子,精神麵貌不太好,惹來不少的流言蜚語。然而這次的一番整頓,他陡然意氣風發,雄心壯誌也跟著來了,蘇半夏還幾次遇到阿緋,聽到的都是那不加掩飾的讚揚的話語。
“別,師叔你這話要是被人聽去了,我接下來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蘇半夏趕緊擺手。
“那不正是如了你的意嗎?”
歐陽銘倒是了然一笑,順帶著調侃了句。
蘇半夏無奈,而後裝作不經意的說。
“應該是如了掌門師祖的意吧?他讓你組織,又同意我來幫忙,不就是打這個主意嗎?看來,師叔你在百年後就會繼任了,到時師祖他就會一心閉關修煉然後飛升至仙界了。”
蘇半夏邊說著邊觀察歐陽銘的表情,說來這也是一件困擾她的事情。那日她從魔界回來後,便一直未見到白莫言,每次找他,都被人擋回來,近幾日白莫言更是直接閉關了,似乎到玄靈子渡劫那日才會出來。
這樣的態度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蘇半夏有些難受,更多的卻是在認為白莫言是故意避開她,至於理由,那麼隻可能是關於她的身世了。
遠古神獸青龍的神脈,這麼大的來曆饒是飽經風雨的她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越是心裏癢癢,白莫言就越是避而不見,而這其中,牽扯到的又是蕭未然。
其中酸苦,隻有蘇半夏自己可以體會了。
“別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歐陽銘是心如明鏡之人,看出了什麼的他直接順著蘇半夏的話往下說,算是賣給蘇半夏一個麵子。
“其實掌門師伯他是那一代的天才,其修為很快就趕超到了玄靈子師祖,隻是不知為何,師伯他突然修為就開始停滯,再也不長進了,以致於現在玄靈子師祖渡了幾次天劫,師伯他還是大乘後期的修為。”
歐陽銘一邊說一邊湊到蘇半夏跟前,左右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蘇半夏也十分配合的凝神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