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別人隻要有心都能躲著那位索非亞公主,有一個人卻躲來躲去都躲不掉。那就是海曼斯子爵大人。安妮奇怪的事,那個公主是不是在紅發子爵的身上裝了什麼跟蹤器嗎。不管子爵躲在任何地方,那位公主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把他從人堆裏給挑出來。以至於到了今天,所有的騎士因為要躲避索非亞公主所以就連海曼斯都一起躲著。看著子爵那已經有點萎靡不振的紅發,安妮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一句東方諺語:寧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
不過子爵對於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完全無力的承受。他甚至於提出自己願意帶隊出領地去完成巡視的任務。那說話的口氣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騎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在紅胡子死了之後,安妮的火焰十字旗在沙漠上暢通無阻,幾乎不會遇到任何有威脅的敵人。而她信守自己的承諾,一直以來都定期的派出自己的手下保護著那些往來於歐洲和聖城這邊的朝聖者。但是由於敵人的缺少,這已經成了安妮鍛煉手下的一項功課而已。當然了那些大騎士已經不需要擔任這樣的職務了。海曼斯這次自動請纓恐怕是真的給索菲亞給逼急了。
不過安妮帶著悲天憫人的表情看了騎士一眼之後,淡淡的向他指出這樣一個事實。就算是自己同意讓他離開這個地方。就索菲婭公主這不依不饒的架勢,有可能會自動表示要陪伴在他的周圍。反正舞會的準備已經結束了,她。她可是有很多的空閑時間的。而擺在騎士麵前的殘酷事實就是帶著這麼一個絕頂大包袱在滾滾黃沙裏滿地跑呢,還是呆在同一屋簷下被這個女人反複蹂躪呢。
海曼斯在認真聽完安妮的擺事實講道理之後,好久都沒有從自己的情緒裏恢複過來。他單膝跪在安妮的麵前,將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膝蓋上很久。以至於安妮擔心他會把自己給悶死在自己的手掌裏。他才長歎一聲堅決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大廳。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並不代表安妮不體恤手下。再說了她和烈焰的情誼並不比科恩他們來得少。所以她打算在今天的晚飯桌邊好好的和索菲婭公主談談。大概的意思她已經想好了,不外乎強扭的瓜不甜,聖殿的騎士不一定可靠之類的。順便也提一下紅頭發的一定性格暴躁,將來說不定會打女人等等。就在安妮想著等一下要怎麼和索非亞談話的時候,那位公主終於姍姍來遲進入了大廳。
“公主殿下!”不用看了,到了今天依然能有如此熱烈的口吻和這位法蘭西公主打招呼的除了萊因哈特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嗯。萊因哈特大公爵。”索菲亞優雅的衝著大公爵點頭致意。同時還不忘炫耀一下她那新做的開口過低的晚禮服。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對麵那空空如也的飯桌,所以轉頭對著安妮皺了皺眉頭。“殿下。科恩大人他們呢。”
“啊。他們呀。”安妮看了她一眼,他們都讓你給嚇跑了。當然這隻是她心裏麵的話,她可不想給這個公主吃飯之前練嗓子的借口。所以她不得不為自己那些嚇壞了的兄弟們打馬虎眼,不過這兩天來她的借口也快要用光了。“這幾天他們要練習夜戰的配合。所以全部在演武場吃飯了。殿下。”
“嗯。公主殿下。我其實。我其實。一直想和您談談。”索菲亞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一張空著的凳子上。
“什麼事情呀。”安妮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那個應該是海曼斯平常會坐的位置吧。難道索非亞公主已經強大到通過看著海曼斯平常坐的凳子,就能發覺子爵的蹤跡了。
“您對於那些騎士來說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他們老是訓練,訓練,訓練。以至於您看這些天他們就連吃飯都要在演武場。我的天哪。我的愛人。我的小親親。”索菲亞以一個絕對完美標準的動作從自己的胸口抽出了一條手帕按在了臉上那個固定的位置上。
“小。。親親。”安妮在聽到那兩個字一陣惡寒,差點沒有從自己的位置上爬到桌子底下去撿那些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而在一邊的盧休斯夫人在聽到那兩個字之後手指一鬆,手裏的湯勺立即就滑倒了桌子底下。看來和這個公主一起吃飯要帶著點膽子,她絕對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您說的是海曼斯子爵嗎。那個。那個。您覺得子爵這個人怎麼樣的。”
“子爵大人。他是個勇敢的騎士。他深深的愛慕著我,而且他會為了我的榮譽,我的愛,噢。我的幸福去大無畏的戰鬥。如果哪天有一條惡龍綁架了可憐而又美麗動人的我,我想他會為了我而去和這條惡龍戰鬥直到殺死那頭野獸。那個時候我就會抱著他受傷的身體,讓他靠在我的溫暖的充滿了愛意的懷抱中。我會用自己的眼淚去洗滌他的傷口,而他的傷口一定就會在我的誠心禱告下痊愈的。。。”索菲亞用扇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嬌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