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很想托著下巴癱在那把凳子上,但是這裏不是土城。少女可不能象在自己的領地裏那麼隨便,到哪裏都必須端著架子。但是安妮真的覺得百無聊賴,現在她正坐在高高的平台上麵參加阿卡主教為慶祝聖修女回歸的騎士競技賽。
在歐洲的傳統中,這樣的騎士競技賽往往是戰前動員的另外一種表現。少女也明白老主教就是希望通過這次比賽能鼓舞士氣,以便他能再次挑起對薩拉丁的另外一次征討。但是就女孩子看來,與其將所有的錢都浪費在這樣的比賽上還不如將一切都用在後勤準備中。對於這次戰爭的所有應該的準備,有興趣參加的人都沒有提到。他們好像還是一廂情願的認為隻要他們有勇氣和虔誠的信念,別的現實問題上帝會自動出麵解決。
“公主殿下!等一下會有很多勇敢的騎士在您麵前勇敢的戰鬥。他們會為了您的榮光而奮勇向前無畏犧牲。”自從那個嬤嬤為少女驗身後,她就頂替了那位嚴厲的老嬤嬤成為少女的陪伴。她相比起她的前任對於女孩子來說要寬厚很多。她不僅為少女換了一間更加寬大的臥室,而且還經常在吃飯的時候給她端來蜂蜜水。
“是嗎!”少女的聲音平淡無緒。安妮覺得也就是有目的的群毆而已,一群熱血上頭家夥拿著長槍對刺自己幹嗎要感到榮幸。
“我的公主。作為您卑賤的奴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您的賜福。”一個穿著聖約翰製服的騎士將自己的長槍搭在少女麵前的欄杆上。他的表現立即得到幾乎在場所有騎士的噓聲,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捷足先登的要求安妮賜福。特別是聖殿那邊,幾乎所有的聖殿騎士都認為少女是教皇交給他們守護的。怎麼能讓自己的死對頭得到少女的賜福。
“啊!”安妮看著那個麵罩,她覺得好像應該聽過這個聲音。但是又沒有聽得很清楚。直到那個騎士拉起頭盔的時候,少女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這個淡淡的微笑讓在場所有人都一陣驚呼,那絲微笑點燃了少女的臉龐。讓所有人都覺得看到了天使。“克拉克騎士。”
安妮知道根據傳統,自己如果願意就應該將頭巾或者是手絹綁在他的長槍上麵。但是自己現在一身修女服,怎麼也沒有這些東西。安妮不由得絞了一下手指,她真的很討厭這種不能控製自己生活的無力感。不過這也讓她觸到了一些東西,自從安妮開始這裏的生活後少女開始編織一些花環來打發時間。現在少女觸到的就是一個小小的花環。
“我祝你能戰勝所有的對手。”安妮探身將花環掛在克拉克的長槍上麵。
“我會將我的勝利奉於您的足下。”克拉克壓下麵罩拉馬回到戰場上。安妮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她已經和所有人失去了聯係了。少女非常擔心克拉克和拜倫會不會受到他們首領的責罰。不過現在看來克拉克應該是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不過安妮早就在土城之後,就看出來這個騎士絕對不象他和自己說的那麼可憐。能獨領一軍來征討科恩的聖約翰,應該也是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的。
“殿下既然您能賜福聖約翰的騎士,不知道耶路撒冷的守護者能不能得到您的垂青。”一個藍袍的騎士也在少女麵前放下長槍。
“當然了。能見到耶路薩冷的守衛者是我的榮幸。”看到拜倫那張熟悉的臉後,少女也露出一個寬慰的微笑。同時將另外一個花冠掛在那杆長槍上。
“他們這是在幹嗎!”海曼斯一臉厭惡的看著克拉克將對手挑於馬下。同時他高舉長槍在場地上接受同伴的歡呼。
“誰知道。他們竟然敢去要求公主殿下的賜福。這群聖約翰和耶路撒冷怎麼敢冒犯公主殿下。我們才是殿下的守護騎士。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資格。”站在海曼斯身邊的另外一個聖殿惡狠狠地說。“等一下我就去教教那個聖約翰,到底誰是才是配得到公主殿下賜福的騎士。你說是不是,科恩兄弟。那個聖約翰就是上次被你打敗的那一個是不是。”
科恩這次沒有披盔甲,他隻是穿著整套的製服。不僅是他就連皮埃爾,魯尼以及所有在土城待過的騎士都做出不打算參加這次騎士競技賽的比表示。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坐在上麵的他們的女主人可是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比賽。他們可不想在回到她的麾下後,因為這次的草率而得到處罰。另外就是他們已經拿慣了那杆改進過的長槍,讓他們再次舉那種又重並且隻能用一次的長槍。還真的有點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