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眼巴巴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急地轉向於新新,“誰讓你跟他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把他氣走了!”
“不知所謂?我說的不對,那你幹嘛不向他解釋?”她剛剛說胡桑的壞話時,楊桃可一句都沒有反駁,現在來馬後炮了。
於新新輕飄飄地看了楊桃一眼,躺下,睡覺!
“新新,我、我不是……”那一眼讓楊桃有些心虛,“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於新新將被子上拉蓋住自己的臉。
楊桃咬了咬唇,不再說什麼。
陳亦新揉著頭發走出來,“根本是浪費時間,”抬頭看著楊隨,“她們的證詞你們都信了?”
“一半一半吧。”楊隨有點想抽煙,但想起這事在醫院裏又把煙盒收回去,“我們當然也有自己的判斷,不過,行凶的人太聰明,受害者又太笨——抱歉,作為刑警隊長本來不該說這個話……所以,這趟差很難辦啊。”
陳亦新盯著他,楊隨立即做了個“停”的手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再難的差我們也得辦呐!哥們一定把你的胡桑救回來,走走走,離開這地方,一根煙都不能抽,老子今天要憋死了……”
事實上,沒等方景路手下的人和警方的人發現李天澤或者Mike Sue的蹤跡,胡桑自己先回來了……
陳亦新當時正像前幾個夜晚一樣,坐在胡桑的出租屋裏發呆、失眠,然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是不知為何,那一刻陳亦新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他一定要接起那個電話!
所以,他立即接了起來:“喂?!”
“陳亦新!救我,快!陳亦新!”
“胡桑!”
……
當天晚上,陳亦新立即聯係了楊隨和何憶,按照胡桑描述的地標和環境,定位到她在落城千裏之外的H省,並聯係當地警方及時趕到接上了她。
何憶和方景路到醫院裏去看胡桑的時候,楊隨他們也正等著要錄口供。
“失血過多,受到了驚嚇,陳亦新在裏麵陪著她。”楊隨撓著後腦勺,有些不解,“怎麼會失那麼多血呢?醫生發現她身上有針孔,應該是嫌疑人在抽她的血,可是他抽血幹什麼呢?”
何憶與方景路對視一眼,“是Mike Sue幹的,他要又想做什麼?”
“我們去找醫生聊聊……”
“等等,”楊隨叫住他們,“還有一件事,H省的同僚告訴我,他們在發現胡桑的郊外搜索到了一處農場,裏麵有一間器材齊全的生物實驗室,應該是……那個Mike Sue待過的地方。但是那裏發生過爆炸,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火還在燒呢,現在雖然撲滅了火,現場還能留下多少線索也還不知道。不過,目前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屍,已經運過來了。”
“女屍?”何憶納悶了,“是其他被綁架的女孩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們找不到任何有關她的信息。已經發布失蹤人口消息了,到現在還無人認領。”
方景路拍拍何憶的肩,“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那具女屍。”
於是楊隨帶著方景路去法醫那裏。
這邊陳亦新從病房裏走出來,臉色比之前幾天明顯輕鬆了許多。何憶笑了笑:“陳校長現在放心了,胡桑的情況還行吧?”
“她回來就好,慢慢都會好起來的。”陳亦新這麼多天難得笑得如此放鬆、真誠,“楊隨走了?”那家夥不是急著錄口供嘛。
何憶眨了眨眼:“走啦!他走了正好,在他辦公務之前,我先跟我的員工聊聊。”
“正好,胡桑說……那個人有東西要轉交給你——何總,你們慢慢聊,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
陳亦新一走,何憶的臉色立即變得凝重:那個人有東西要交給她?那個人……很顯然就是Mike Sue了,他有什麼要讓胡桑交給自己啊?
“嗨~”何憶輕輕推開病房門,“你怎麼樣?”
“何總!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胡桑靠在床頭,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還是不錯的,“聽說您這次為了找我花了不少工夫,您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老板!我跟您算跟對人啦~”
何憶搖頭笑了笑:“看來你情況不錯,還能貧。”頓了頓,她正色:“是Mike Sue綁走的你?也是他有東西讓你交給我?”
“嗯。”胡桑也不再嬉皮笑臉,神情有些沉重地將一個信封遞過來,“他放我出來之前,讓我把這封信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