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戈遠滿是歡喜,看著這個剛進來就投入進去,沒有一絲感覺生疏的謀士,再看看一臉微笑的景煜與李凜,心中愈發想念唐斷與那素未謀麵的紀先生,直想著將來這些智謀精絕天下的人才相逢時候,那一個個令天下失色使風雲變化的計謀從他們手裏麵現出來,那又該是多麼令人神往的事情。
他這般想著,嘴角便勾起燦爛的弧,李凜一直在注意他對新來四人的態度,幾天以來都見他尊敬有加,卻今天終於看到他這般快樂的向往,自己也能“看透”他心裏麵正在想的一般,也跟著微微一笑,轉向靖恒時候見他正看著自己,愕然間不知他為什麼這麼一直盯著自己,便微笑回應,卻見他不自然低下頭去,細細一想便明白他目光中疑惑的味道。
心下一笑,卻吸了一口氣想道:“是啊,十個人都能看出來少主對我這個未及弱冠少年的倚重,現在師兄來了,彈汗山那唐斷先生大名在外,定然不是易與之輩,說不擔心以後,那是假的。嗬嗬,但少主一向平等看待屬下,他要的是善謀決斷之人,以咱們幾個的智慧,自然不難想到的。身份?重要麼?地位?重要麼?人能盡其才,對於一個想著建立功業的人來說,什麼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隻是他明白這些事情是不足說出的,自己想想便是,灑然一笑向靖恒投去感謝一笑,便收起手中的酒壺,卻不忘向眼巴巴的飛熊示威一般舉起來撇撇嘴,在他熱切的眼神注視下放進袖子,有模有樣還不放心一般拍兩下,看這粗豪的漢子已經有些不耐分明表現出要搶的架勢,趕忙丟過去一個“不跟你計較了”的眼神,坐直了身子幹咳兩聲道:“少主,咱們先下計較好了以後的道路,那些士氣正旺的士兵們還不知道啊!若是後天官軍到來,咱們不吭一聲打馬便走,說不得有很些不理解的聲音,對於接下來的計劃定然會有影響,是不是現下便去軍營轉悠一圈?”
話音方落,門外便有哈哈大笑聲傳進來道:“先生大可放心,咱們的士兵,不會有別樣的聲音出現!隻是大夥兒著急啊,隻求今後的大戰,彈汗山的將士們能留下一點湯水給他們便是!”腳步聲咚咚樓梯震動,門口一條大漢現出身形,正是尋營歸來的徐幼陵。
楊戈遠迎上去將他按坐在椅子上,提起茶壺便倒水,一邊笑道:“什麼彈汗山將士,從此以後咱們都是幽雲兩州的將士啦,可別有這些見外的話出現。”
徐幼陵趕忙起身捧住茶杯,也笑道:“不是啊,我剛才在軍營裏麵,看大夥兒都忙著訓練空閑時候認識新朋友,隻是彈汗山過來的將士的確精銳的緊,若是上了戰場去,我還怕他們手快,搶了咱們這些底子比較薄弱的黑山兄弟功勞!”
楊戈遠放下茶壺想了想,點點頭道:“嗯,這個事情的確要重視一下,彈汗山的兄弟這幾年給唐先生他們訓練的比較苦,本來也大部分是馬背上過日子的羌族兄弟,胯下也是精良的戰馬,若在戰場上定然要比黑山上下來的兄弟有優勢。這樣,咱們也不用打亂了,太原府軍營中原來騎兵的戰馬我看不乏神駿的,咱們吧黑山兄弟們的戰馬,彈汗山過來兄弟們的戰馬,還有繳獲的官兵的優良戰馬集合起來,然後平均分配下去,每個人手裏麵能有兩匹駿馬,這樣的話,裝備就沒有差距了。但是騎兵本身的能力,隻好慢慢訓練了,黑山兄弟們也別急,空閑時間便去在彈汗山兄弟們那裏探討身手,相互交流嘛,怎麼樣?”